地麵上的屍蟞也在明顯減少,估計先前都往平台方向彙聚,被吸引到溶洞中間去了,這裏沒剩下多少,骨頭之間隻有少量的屍蟞在遊走,已經形成不了威脅,看上去也沒有之前的那麼有活力,多數像是留下來的老弱病殘,看上去一隻隻有氣無力地在灰堆和屍骨中爬行,少量的膽敢張牙舞爪上前的屍蟞都被一腳一隻踏成肉泥。
彭曄在手電筒上拍了幾下,這種地方要是摸黑走,不死也要掉半條命,“電池沒電了,你們看著點周圍,我找找備用電池。”
他連忙停住腳步,提醒道,在邊上找個塊沒有屍蟞的地方,解下背包翻找起來。
李端陽和彭曄立刻停下來,側身站在一邊,眼見周圍形勢有所緩解,手頭燃燒棒也漸漸熄滅,都不再使用燃燒棒,而是借著手電光不斷打量周圍動靜,暗暗戒備著。
彭曄蹲在地上,背包擱在腿上,正翻找著,突然感覺到屁股上被人摸了一下,那是一種很輕柔的撫摸,像是情人間的愛撫,若有若無,輕飄飄地,一觸即離。
彭曄卻像被觸電一般,“噌”的一下站起來,猛地回頭一看。
身後並無異樣,也沒有其他東西,李端陽和歐陽依仍舊觀察著周圍,也沒有任何異常,頭都沒回。
彭曄納悶不已,剛才分明感覺屁股上被摸了一下,上麵似乎還殘留有那股麻癢癢的感覺,他又看了看蹲下的地方,除了一層白灰,連骨頭渣子都沒有,更不可能是屁股觸到什麼東西。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彭曄一頭霧水,確定周圍沒有異常,又蹲下去,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剛在背包裏找到電池,還沒拿出來,屁股上又被摸了一把,這一下感覺比剛才還要強烈,那種觸覺,分明是皮肉輕觸才會有的感覺,十分明顯,也像剛才那一下一樣,一觸即離,極快又非常輕柔。
“幹什麼?”彭曄出離的憤怒了,猛地起身回頭,惡狠狠地盯著身後倆人,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尤其是在這種鬼地方,竟然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邊倆人都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嗬斥嚇了一跳,都回頭緊張地看著他,搞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都戴著防毒麵具,誰也看不清楚對方的神情,但倆人明顯感覺到彭曄呼吸有些急促,看架勢也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你,沒事吧?怎麼了?”歐陽依看他有些不對勁,有點像是先前受燈芯草影響時的樣子,小聲地試探著問道。
彭曄怒氣衝衝地看著倆人,半天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倆人。
倆人都被看得莫名其妙,也搞不清楚狀況,同樣都茫然地看著他。
彭曄深吸口氣,總算將心頭那股怒火壓下去,兩眼在倆人臉上來回看了一陣,隔著防毒麵具,自然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更別說辨認剛才作祟之人。
這裏就三個人,歐陽依又是個女孩子,用腳趾頭想想,人家也不會閑著沒事摸自己的屁股,最可疑的似乎就隻剩下……
彭曄雙眼轉悠一陣,終於把視線都落在李端陽身上,難道是這個老道士在搞鬼?
李端陽卻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樣子也極為坦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毫無疑問,剛才鹹豬手的最大嫌疑人非李端陽莫屬,竟然還是一而再地動手,真是毫無廉恥可言,彭曄也是納悶,平日間來往的時候,這老道士表現的一直很正常,從沒聽說過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怎麼到了這種黑暗之處就幹出這種事來?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想一路上老道士時不時表現出來的不正經言行舉止,彭曄頓覺惡寒,渾身寒毛直豎,屁股上被碰觸過的地方也是麻酥酥的。
這也太惡趣味了,太惡心人了!
雖說並不反感某一類人群的行為,可是真要身邊遇上這類行為,尤其是牽扯到自己身上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心裏頭不膈應,那絕對是虛偽。
“你這是什麼意思,盯著貧道看得這麼起勁,貧道身上難道長出花來不成。”李端陽實在受不了彭曄那怪異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問道,同時也是擺出一副戒備的樣子,生怕彭曄再次受到燈芯草的影響,隨時準備出手製服他。
彭曄強忍住內心的反感,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隻是……隻是想提醒你們注意,看著點周圍,小心……小心那些屍蟞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