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山河恍然大叫:“原來你是糟老頭!二十年不見,我以為你早就老死了,你竟然就是何東先!”
何東先一點不介意夜山河的話,樂嗬嗬的說:“想不到你長得真夠歡快,現在比你爸塊頭還大了,說吧,你想到皇宮找什麼人?”
“夏緋綾公主。”
夜山河很平靜的說,何東先一臉錯愕,壓低聲音:“你為什麼要找三公主?”
“五年前我們約定在皇城見麵,可是衛兵一聽我的話就把我轟走,所以我才想到找你幫忙。”
“你五年前見過三公主?當時她跟誰在一起?你們約定了什麼事?”
麵對何東先的逼問,夜山河愣住,似乎想到了什麼,緊張的問:“三公主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可能……哎,我也不確定。”何東先支支吾吾,還歎了口氣。
夜山河更是焦急:“你一直在皇城怎會不知道三公主的情況。”
這時,小毛抽動起來,看樣子快要醒了,何東先連忙靠到夜山河耳邊說:“明天這個時候在犬街布攤路口等我,到時候談。”
他推開夜山河,揚聲大罵:“哪來的野小子,敢擋我的路?給我滾!”
夜山河機靈地低下頭,迅速溜進一條暗巷子,等小毛捂著頭睜開眼,隱約間看到揍他那個人隻剩下背影了。
他喃喃道:“何大學士,那個山村野漢沒傷著你吧?”
“哼,我是何等人士,光抬出我的名號就嚇走他了。”何東先略帶得意的說:“走吧,我還有事情趕著辦呢。”
盡管心裏一肚子氣,小毛也沒想太多,重新整理馬車,載著何東先駛向皇城。
布攤是犬街買賣布匹和成衣的集散地,來回走動大多是女人,夜山河即使站到路邊牆角,其高大健壯的身形再加上他那硬朗滄桑的麵容上雙目炯炯有神,引來不少女人注目。
犬街聚居的平居女子沒有富貴女子那些仱持斯文的習慣,她們更喜歡盡情展現自己的青春和美豔,大多服飾鮮麗,低胸衣露腿裙四處可見。
她們頻頻向夜山河拋媚眼和甜笑,甚至有幾個大膽的故意站到他旁邊大聲談笑,時而往他身上碰碰蹭蹭。
夜山河好不尷尬,可又不能換地方,緊皺的眉頭忍耐著。
這時,一個戴著毛線尖帽的小孩從女人堆裏擠過來,靠近夜山河輕聲說了句:“跟我走。”手裏晃動一塊銀色之物。
看清正是送給何東先的銀幣,夜山河立即隨那小孩離開,繞了幾條街道,轉進一家製衣店。從店麵內門穿過兩個房間,走進內堂地,終於見到了何東先。
何東先拿著根水煙,正在吞支吐霧,他指了下對麵的坐墊,示意夜山河坐下。
可想到夏緋綾先天心髒衰竭頂多還有一年就發作,夜山河再按捺不住:“我們見個麵都要這麼神秘,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公主的病……”
“冷靜點,年輕人,公主沒事,她還在皇宮裏,隻是皇城這幾年所發生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坐下來好好聊。”
夜山河隻好強忍疑問,盤膝而坐。帶夜山河進來的小孩已走到何東先後麵,給他捶背,夜山河這才發現那是個女孩子,樣子看起來至少十三四歲,隻是身材比較嬌小,高挺的鼻子,瓜子臉上配著一張不算小的嘴巴,嘴角略翹,俏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