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一日,到達玉京的衛城鹽城當中,這鹽城當中有鹽井許多,而且產量極大,所以這座衛城的名字被命名為鹽城。
眼看天色已暗,李劍便征詢了劉華一意見,是否在鹽城當中下榻,劉華一見眾人趕路一天,特別是普通士兵,已經麵帶疲憊之色,便說那便在鹽城休息一晚,反正還有一天路程要走。李劍大呼公主千歲,諸多士兵也頗為高興,他們趕路來接劉華一本就疲憊無比,又行得一天,自然更是疲累了,此刻得以休息,皆是大喜。
“還未請教這位朋友是何人?”李劍問道。
“哦!他是我的道侶,姓唐,名上畫下龍。”劉華一道。
李劍忙道失禮,然後策馬到了鹽城之下,出示令牌,使得守門將領打開城門。
方走入城中就見到一名身穿紫蟒袍的年輕人迎麵而來,此人器宇軒昂,隻是眉宇間有些陰鷙,麵容顯得極為剛毅,嘴唇繃得緊緊的!他乃是華夏神朝的威武侯,名曰王鼎天,年紀輕輕,但是卻在邊疆立下無數戰功,年方十八就被封為子爵,又得兩年,再封伯爵,而今又立下大功,晉升為侯爵。華夏神朝爵位與前朝無異,乃是公侯伯子男,公爵最高,但卻少有人能夠做公爵。
王鼎天看到劉華一後,停下腳步,拜道:“臣威武侯王鼎天,拜見長公主殿下。”
他拜下行禮的時候,神態倨傲無禮,哪裏有半分恭敬的意思?這人年少成名,而且修為極高,已是蛻凡小天位高手,脫去凡軀,使元神與元嬰徹底合一,且傳聞得到一卷兵法書籍,打起仗來頗為厲害。
“王鼎天,你不在玉京當中,來鹽城幹什麼?”劉華一道。
“陛下得知長公主殿下歸來,便命我來迎接殿下。”王鼎天笑道。
他的目光看到唐畫龍後不由微微一亮,帶著一股殺氣,向著唐畫龍逼迫而來。
唐畫龍悶哼一聲,他已窺探殺戮劍道的一絲奧秘,怎會被王鼎天的殺氣所震懾?當下周身鋒芒之氣迸濺開來,王鼎天隻覺得雙眸微痛,目光竟然被唐畫龍以鋒芒之氣活活崩碎了!心頭登時大怒,便要動手。
劉華一喝道:“王侯爺,休得無禮!他乃是本宮道侶。”
“哦?”
王鼎天冷冷笑道:“我道公主道侶是哪個山野道人,想不到連山野道人都不如,原來竟是一名區區劍修而已。哈哈,哈哈哈!”
這王鼎天修為高深,一舉一動,竟然有一種“天人合一”的味道,這讓唐畫龍不敢小覷。
唐畫龍便道:“區區劍修,也可取你性命!”
王鼎天怒道:“你說什麼?”
劉華一怕唐畫龍和王鼎天真動起手來,唐畫龍以那真仙劍罡,怕是真可將威武侯殺了,不過如此一來,卻難以跟皇朝交代,兩人的婚事也隻能化為夢幻泡影,當下策馬上前一把摁住唐畫龍手腕,柔聲道:“夫君莫要動手。”
她這“夫君”兩字乃是刻意說出來的,王鼎天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冷哼一聲。
劉華一斥威武侯王鼎天道:“本宮今日進城不是來與你做口舌之爭的,你攔住本宮去路,是要做什麼?趕快讓開,不然本宮入了玉京,定然稟明父皇,重重懲罰你的無禮過失!”她又喝道:“還不讓開!”
王鼎天臉色一陣難看,他的隨從當中忽然走出一個道人來,這道人中年模樣,麵貌平凡,他對著劉華一作揖一下,然後清了清嗓子道:“殿下乃是神朝長公主,代表神朝顏麵,豈能隨意在外邊找個野男人就當道侶?威武侯乃是好言相勸,殿下不該如此責怪侯爺。”
劉華一和唐畫龍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十分惱火。
劉華一冷笑道:“哪裏來的老匹夫,竟敢在本宮麵前指手畫腳?本宮已帶了玄都門師父所下婚書,此來便是要求父皇賜婚,哪裏輪得到你來這裏廢話?給本宮讓開,不然的話,莫怪本宮動手殺人了!”
這老道竟是換骨大天位的高手,聽劉華一要動手,卻也絲毫不畏懼。
李劍本來是不準備說話的,這畢竟是朝廷當中的權貴之爭,他一個偏殿將軍能夠說些什麼?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此刻見到這王鼎天手下的人也敢和公主叫板,不由怒斥道:“你這老道,好生不識抬舉,速速讓開!”
這老道眼神一冷,看向李劍,道:“你敢跟我聒噪?”
李劍受他一眼,頓時隻如墮入冰窖當中,渾身寒冷,這李劍沒有修為,隻空有一身武力而已,哪裏是修行中人的對手?唐畫龍將手一揮,一道劍氣激射出去,直接要將老道的目光給截斷,但是劍氣斬下去,卻猶如斬在了金鐵上邊一樣,這道目光絲毫不為所動,這倒讓唐畫龍心中大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