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楠手忙腳亂起身,抄來毛巾擦拭身子。
久久聽不到房內有香楠的動靜,侯在門口的孟捕頭和邱師爺不禁急了,連祈軒也跟著急了!
想著還要去麗春院牽走心愛的女人,祈軒怎能不急。可陳大人的事情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他得聽侯差遣,走不開。
“大人!”孟捕頭狠狠地敲著門,“在不在啊大人?若不在,那卑職可就現在撞門進去了!”
唐劍提議道,“孟捕頭,還等什麼,撞吧!”
“好!”說著,孟捕頭做起了撞門的架勢,可是他最後反而收住了姿勢,望向唐劍,臉色異常的怪異,“唐醫官,你耍我呀?若是大人正在裏麵辦著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我豈不是被大人給罵死了?沒有你這樣拿人當擋箭牌的!”
唐劍一聽,滿臉的冤枉,“孟捕頭,你冤枉我了,我可沒有那樣想。既然你不撞,那就讓我來吧,讓開點!”
孟捕頭讓開了地兒,“行,你來!”
唐劍正對著香楠的房門,活動了一下四肢,正要一衝向門的時候,祈軒反倒輕輕地把門推開了,白了孟唐二人一眼,然後走入了香楠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四人看了房間一周,最後,他們的視線都落在了此刻躺在床上的香楠身上。
從木桶裏出來,沒時間穿衣,也沒有時間把頭發冠起,香楠隻能用帶子隨便紮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像男人,然後倒在床上,把沒有任何衣物遮身的身子用被子蓋住。這會,心裏一千個緊張,一萬個不安。
那個四人,誰若是多手掀一下她的被子,她的女兒身都會曝光的!
四人走到床前,看到一臉水珠的香楠,邱師爺關心道:“大人,您怎麼了?”
“本官……”香楠頓了頓,快速想出了一個理由敷衍了事,“本官發燒了,今晚不能再處理衙門內的事物了,一切都等明天吧!”
孟捕頭哎呀一聲,“大人啊,您怎麼說發燒了就發燒了?身子真不禁挨!那陳大人一直在庫房吵鬧,一直為銀兩的事和庫房賬簿先生吵個不休。大人,若今晚不解決,恐怕整個衙門內的人都睡不下!”
“還有,”祈軒也急著發表,“大人,卑職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得批準卑職才行,今晚就不過問陳大人的事了!”
對了!麗春院的事!
香楠如夢初醒,若非祈軒無意提醒,她差點就忘記了與祈軒的約定。
“那個……祈護衛!”香楠心裏打算著,先把祈軒支走,“本官現在放你假,你愛幹嘛就幹嘛去吧!”
“真的?”祈軒臉露喜悅之情,“謝謝大人了!”說完,迫不及待跑出了房間,朝麗春院去。
“那個……”香楠望向邱師爺,吩咐道:“邱師爺,你和孟捕頭先去穩住陳大人,相信你們會有本事讓他乖乖聽話的!”
邱師爺問:“大人不想今晚處理嗎?”
香楠說:“明天吧!”
“那行,卑職明白了,卑職這就和孟捕頭去處理陳大人的事情!”說畢,邱師爺與孟捕頭一同離開了香楠的房間。
房內,剩下唐劍這麼一個大男人,正巧他是學醫的,在香楠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坐下了床沿,“三弟,我幫你看看吧!”
香楠把手縮到了被子裏,驚恐道:“不不不、不用了,大哥,真的不用了,三弟不礙事的!”
唐劍擔憂道:“可你這個樣子,好像挺糟糕的!”
香楠打發著,“大哥,你去看看邱師爺和孟捕頭他們吧,有你幫助說不定陳大人就不會鬧了。我現在好困,審了一天的案子了,想休息。”
“大哥也覺得你該休息了,臉色那麼蒼白!”說著,唐劍起了身,臨走,多囑咐香楠兩句,“別掀被子,免得著涼,大哥先出去了!”
香楠把她的纖纖藕臂伸出手,揮了揮手,“大哥,慢走!”
隻因轉身得太快,唐劍並沒有看見那雙藕臂。他離開了香楠的房間,然後往衙門庫房方向去了。
所有人都已經打發完了。
香楠馬上跳起床,迅速抄來衣服穿上,把頭發紮上。穿整戴齊後,動身,出門……
深夜。
麗春院。
一來到麗春院,祈軒便迫不及待躍入麗春院的後院屋牆,悄悄地去了昨晚香楠呆過的房間。
他打開那間房,屋內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影。
難道,她沒有來?
在麗春院上下,祈軒找了好幾圈,始終沒有找到香楠的美麗身影。躍出麗春院的屋牆後,一個人失魂落魄站在了麗春院的前院門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