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陽光透過洞門,溜入了洞內,增添了一室的溫暖。
感受到陽光的溫度時,柳狂雨醒了過來。醒來後的她,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天澈,第一時間更是關心天澈的情況,看看他怎樣。
此刻,天澈就躺在她旁邊,睡容很安詳,身無寸縷的他,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虛幻的,她的確和他……
突然,天澈在這時打開了俊眸,一雙靈動的俊眸。
柳狂雨羞得把身轉向了一邊。
天澈坐起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把衣服蓋在柳狂雨身上,似乎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姐姐,你羞不羞啊?把衣服脫了,我現在看光光了,我是出家人,我以後不能對你負責的!”
聞聲,柳狂雨心即是一涼,她抓緊衣服,起身望向天澈,眼神很痛,聲帶也已經嘶啞了,“你說什麼?”
他忘記了昨晚她是如何救他的嗎?
他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柳狂雨臉上的情緒,讓天澈很納悶,她似乎很心痛,他也很心痛。搔了搔後腦勺,問道:“姐姐,你何故如此生氣,澈兒說錯什麼了嗎?”
“你可還記得昨晚,你對我做過的事?”柳狂雨哽咽問。
“昨晚……”天澈做出一副回憶的樣子,可怎麼努力,說出的片段都讓柳狂雨寒心,“我們進來躲雨,然後我把姐姐的頭發放下,然後……然後……”
“你混蛋,”柳狂雨輕輕抽泣起來,垂下頭,捶胸痛哭,“怎麼可以這樣子,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啊——”
“姐姐……”天澈被柳狂雨突然爆發的情緒嚇到了,想安慰,又無從安慰,“你到底怎麼了?隻不過是看了一下姐姐你的背而已,姐姐怎生如此大的氣?好嘛好嘛,我回去跟師父說,讓我對你負責,可以了嗎?”
“我恨你——”扔下一句,柳狂雨披著衣服,披頭散發淚奔出岩洞。
天澈甚是擔憂,追出去,“姐姐——”
青桐鎮。
客棧。
祈軒與唐劍各自都收拾好,準備離開客棧,去菩提寺與香楠會麵。
許府。
大清早,李雲卿拿著劍,偷偷摸摸地走到許府的後門,腳步很輕,慎防有人發現他,故此走得很輕。但就在他快要把後門打開時——
身後傳來哭泣聲,“嗚嗚,李雲卿不要許穎碟了,許穎碟不想活了,許穎碟要與肚子裏的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聽到這,李雲卿一臉黑線回過頭,“拜托,才幾天啊,你怎麼就知道懷孕了?”
許穎碟變臉如天氣,轉瞬破涕為笑,小跑過來,小鳥依人一樣挽住李雲卿的手臂,靠著他,“過幾天就害喜了,你別急嘛!”
李雲卿翻了白眼,“還過幾天呢,虧你說得出來!”
“對了,”許穎碟馬上翻臉,質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呀?”
李雲卿撇臉向一邊,輕哼一聲,“無法奉告!”
許穎碟一聽,差點氣結,她知道自己強硬的一麵是束縛不了李雲卿,於是,馬上又抹起了眼淚,“嗚嗚,李雲卿你這個大混蛋,居然拋妻棄子,離家出走,是你這個當父親要做的事情嗎?你真讓我失望,太失望了!”
“好啦!”李雲卿不耐煩出聲,“我真是被你打敗了。再哭,我可真要走了。”
立時,許穎碟收住哭聲,笑眯眯地說道:“雲卿,你能不能陪我去趟菩提寺啊?喜兒出了這樣的事,一定跟菩提寺脫不了幹係,我想去看看!”
李雲卿翻了個白眼,恐嚇道:“怎麼,你還想要強奸犯給你喂合歡散?告訴你,我不會再那樣……救你了!”
許穎碟生氣得轉過身,跺了跺腳,表露出了大小姐的野蠻,“哼哼,你就損吧,反正我許穎碟就是你一夜的風流韻事罷了,過後,不值得惦記。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浪你的天涯去,找你的海角去,別再出現在本小姐麵前了!”
“我就知道,”李雲卿拍了拍額頭,為自己攤上這麼一位不可理喻的野蠻千金,感到頭疼。但畢竟是所愛,他怎能無情對待。
“好啦,別生氣了!”李雲卿從許穎碟背後環住她的腰,再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腹部,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再生氣,會氣壞咱們的小雲卿的!”最後,在許穎碟的臉頰上親昵了一下,“好碟子,不生氣了哦!”
許穎碟轉過身,鼓起的臉,嘟起的嘴,慢慢恢複原形,“這一次放過你,不生氣了,但你必需要陪我去菩提寺!”
李雲卿爽快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