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柳狂雨的影子從院子裏出現,祈軒與唐劍相視一眼,然後一同躍下去,雙雙站在了柳狂雨的麵前。
還以為誰呢,嚇得柳狂雨心一跳,“原來是你們呀!”
祈軒立即問:“我們大人呢?”
柳狂雨聳肩,回答得一點破綻也沒有,“不知道,我也正在找她!”表情做得很到位。明明知道香楠的情況,卻否認了。
“你的案子查得怎樣了?”唐劍問。
柳狂雨立即愁眉苦臉,“什麼線索也沒有,可把我給愁到了!”
唐劍難以置信地笑,“不會吧?你可是神捕大人,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
柳狂雨翻白眼,“我又不是神仙!”
“姐姐,”這時,天澈從前麵跑了過來。
這是祈軒與唐劍第一次見到天澈,他們驚訝了。天澈仿佛是他們十五六七歲時的樣子,純真,陽光,俊秀。隻是在天澈身上,少了他們當時的年少輕狂與霸氣。
初見天澈的人,都會吃驚的,包括祈軒與唐劍在內。似乎所有人都明白,天澈就像是稀有的國寶一樣,需要嗬護珍藏!
但在祈軒眼中,總覺得這個少年跟他有著莫大的關係。
跑到柳狂雨跟前,天澈的視線這才放在祈軒與帶戴著半臉麵具的唐劍身上,微微訝異,“咦,二位大哥,你們是菩提寺的香客嗎?”
唐劍掃了二人一眼,問道:“你們……認識?”
祈軒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原來,你是個女的!”
柳狂雨汗顏,“對不起,瞞了二位!”
唐劍問:“你們二人……”
就在柳狂雨想撇清關係的時候,天澈反而輕輕地牽起她的手,對祈唐二人微笑著說:“師父答應我娶柳姐姐了,太好了!”
在祈軒與唐劍納悶的時候,柳狂雨隨口解釋:“就是菩提寺的住持,了空方丈!”
唐劍嗬嗬一笑,“恭喜你們!”
柳狂雨扯了扯唇,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祈大哥,唐大哥——”許穎碟大大咧咧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一早起來,發現李雲卿不在了,反而看到祈軒與唐劍,馬上跑過來。
祈軒與唐劍相視一眼,唐劍挑眉,“怎麼這丫頭也在菩提寺?”
許穎碟跑了上來,彎著腰,手撐著腿胳膊喘息了幾下才開口說話,“可把你們盼來了!”
祈軒劍眉蹙起,覺得不對勁,“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穎碟急道:“祈大哥,不好了,文公子被當成強奸犯被菩提寺的香客和和尚給關起來了。昨天雲卿去找你們,也沒找到,今天起來也沒發現他,可把我給急的。”
“怎麼會這樣,”上司被當成強奸犯,還被關,唐劍覺得萬分不可思議,“他人呢?關在哪了?我們現在就去救他!”
許穎碟把話說完,“這兩天,住持不在,很多事情都是香客們在瞎折騰,把文公子關在了南院的雜物房內。今天一早,又傳出,文公子不見了,急得大夥兒都侯在大殿等神捕大人給個說法呢。都認為文公子是強奸犯,都等著把文公子抓回來!”
祈軒低頭,冥想了一下,突然發現了什麼。了空方丈居然不出現在寺院兩天,這難道是——
“方丈回來了!方丈回來了!”不知哪個角落裏跑過一個和尚,一邊跑,一邊喊,“大家都到大殿去集合!”
“走!”祈軒望了一眼唐劍,然後往大殿的方向去。
柳狂雨提著一顆不安的心,跟上。
許穎碟沒有跟著去,一大早看不到李雲卿的身影,她要去找李雲卿。
佛殿大堂,雲集了一群人。
終於見到方丈了,李叔帶著他出事的侄女,還有昨晚差點出事的那對夫婦,來到方丈麵前,跪了下來。
李叔涕淚懇求,“住持,您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啊,那強奸犯,就是你們菩提寺的香客,麻煩住持務必把強奸犯給我們抓到!”
了空方丈做了一個慈悲手勢,“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請先起來吧,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們慢慢再商議!”
李叔隻好起身,然後把他侄女拉到跟前,深深一歎,“唉,我侄女都已經是他人婦了,那**怎就如此缺德呢?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
說罷,李叔的侄女開始抹眼淚。
昨晚那對差點出事的夫婦,各自臉上都寫著憤怒!
這時,門口有騷動。
了空方丈抬眼望去,正對上祈軒冷若冰霜的視線,心裏咯噔一下,佯裝無事,看著祈軒他們一同走了進來。
祈軒直走到了空方丈麵前,麵色陰冷。足足與方丈對視了一會,態度與行為忽然一轉,“住持,有兩三天不見了,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