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涵承認了自己是凶手,大廳內,有一雙眼睛……笑了。
“哦?”香楠挑眉,問得很沒禮貌,“都是你幹的?”
李涵垂著頭,始終沒有看著任何人的眼睛,低低回應,“是!”
香楠換了個姿勢坐著,讓自己接下來有足夠精力去聽李涵陳述案情,“既然是你做,那麼新娘子,就請你給本官說說,你是如何行凶的!”
李涵綁在背後的手,十指絞在了一起,當摸索到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時,整個人鬆脫下來,似乎戒指就是她的安慰,就算下一刻要麵臨死亡,也無遺憾了。
木凡一直對李涵有一種莫名的情感,總覺得她對自己根本沒有敵意,她不可能是凶手的,對香楠急道:“大人,李涵一直被關在柴房裏,怎麼可能有行凶的機會,若說她殺了我的家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香楠聳聳肩,無奈道:“是你木三少爺的正妻親自承認自己是凶手的,本官能怎麼辦?”
木凡望向李涵,有點氣憤李涵認罪,不忍地訓斥著,“李涵,你怎麼那麼傻呀?你根本就沒有機會作案,為何你要承認?你到底有什麼苦衷,你說出來啊,請不要替凶手害了自己!”
李涵望他一眼,堅強地忍住在眼眶裏閃著的淚水,嘴硬道:“凶手,就是我李涵,你們信不信便罷!”
香楠問:“說說看,你是怎麼殺害木老夫人的?”
李涵一五一十陳述道:“民女會武功,自小就對醫術有獨特的興趣,所以習得了一門非常好的針灸功夫,以及下毒本領。李芸,是我的姨娘,我娘說,我姨娘是被木府的人害死的。於是,從我懂事開始,就派人作為木府的下人,在木府打工,每逢我姨娘的忌日一到,我那派去的人,都會在木府的各個角落,潑下血手印,恐嚇木家。我娘說,為了更容易地報複木家的人,於是我在娘親腹中的時候,娘就去故意結識木老夫人,之後就成為了親家了。等了十八年,終於等到嫁入木府這一日了。想不到,我成親這日,和我姨娘成親那日一樣,新郎都被女人給帶走。我當時仇恨淹沒理智,不等日後動手,趁木老夫人經過我身邊,我往她頭上刺入了一針!就這樣一針斃命!”
香楠繼續問:“你被木老爺關入了柴房,你已被鎖在了柴房內,四肢也被鎖鏈鎖著,你怎麼有機會去殺害木老爺的?”
李涵望向旁邊跪著的賈良一眼,得到了賈良一個暖心的笑容,顯然二人認識。
李涵解釋道:“是賈大哥放我出來的!”
這話一出,引起了一陣騷亂。
香楠皺眉問:“你們二人……認識?”
“是的大人!”賈良承認道,“我們二人認識,我是李涵隔壁家的鄰居大哥,我和她,有著很深厚的兄妹情誼!”
李涵繼續道:“成婚第二天,在木府的人都忙碌於老夫人的事宜時,賈大哥偷偷放我出來。我看到管家把木老爺扶回西院的房間休息,而西院,沒有一個人看守,更沒有下人走入,於是等管家走後,我就潛入了木老爺的房間,補了他的太陽穴一針。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到我身上,我利用詛咒來殺人,所以把事先準備好的稻草人放在木老爺的房內!”
聽李涵講述到這,南宮詩暗暗擰眉,對香楠說:“大人,李涵說的一點也沒錯,難道凶手真的是她?”
唐劍給了南宮詩一個眼色,示意她別出聲,在旁安靜聽著。
香楠又問:“嗯,李涵,你說得沒錯,殺人經過很合理。那麼,二少夫人呢?你又是怎麼向她下手的?還有,她房中的那些稻草人,以及貼在稻草人身上的紙條上的字,又是怎麼回事?”
李涵解釋道:“一切都是為了不讓大人懷疑到我身上,我模仿了二少爺的筆記,做了幾個稻草人,並在上麵標上殺人序號,以及殺人名字。是我讓賈大哥偷偷地把稻草人放在二少爺夫妻倆的房內的,二少夫人看到,自然會緊張,那麼你們就會發現她的不對勁,繼而懷疑到她身上。果然不出所料,你們懷疑上她了,為了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你們懷疑起紙張上的筆記,繼而,二少夫人死後,又把矛頭轉向了二少爺。我的目標是整個木家的人,所以,二少爺也必須要死,於是,我命令賈大哥把劇毒放在飯菜裏,送到軟禁二少爺的房間。二少爺吃下後,馬上就一命嗚呼了。怕你們進去發現他是中毒身亡的,繼而會連累剛送飯吃進來的賈大哥,所以我特意選了毒發症狀延遲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