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楠小聲回道:“看看再說!”然後,目光轉向到柳如仙臉上,問道:“姑娘,能跟我們說說那天的事情嗎?”
雖是件難以啟齒的事情,但為了找到那個男人,柳如仙願意一五一十道出實情,“那天……”
黃昏時分,天際邊,掛著血一樣的殘陽。
柳如仙身著白色素衣,戴著鬥笠,騎著一匹白馬,遊蕩在雲安鎮城外的山間,欣賞著黃昏之景。馬兒走了一會,然後在路中間停了下來。
路中間,躺著一個衣衫邋遢的男子。
猶豫了一會,柳如仙最終下馬,走到男子身邊,看到男子神色痛苦,她打算利用自己微弱的醫術救住男子,可是,發現男子是吃了催情藥後,立馬想走人。
但,善良如她,怎麼忍心把人丟下,於是,走了回來。
一會,男子與女子在路道上了無蹤影。
山間一片隱蔽的草叢內,男子躺在地上,不時地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身體熱得快要爆炸了。
柳如仙已把鬥笠拿下,一張傾城絕色的臉蛋,在空氣中亮相。她慢慢地把身上的衣物脫下,結果被男子給狠狠地撲了過來,把她撲倒在草坪上,隨即,魔爪粗魯地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卸掉,在她身上各處落下了吻痕……
柳如仙把故事說到這,眼裏含了點淚,“我不敢回家,我不敢麵對父母,我怕他們會說我不知羞恥!”
香楠問:“姑娘,那天,你有丟下什麼東西嗎?”
“有!”柳如仙回答,“我丟了一塊玉佩!”
南宮詩一愣,“這麼說……”她望向香楠,給了香楠一個眼色。
香楠會意到,對柳如仙說:“呃,姑娘,你所描述的畫麵,還有玉佩一事,與嘉澤公子說的很吻合。這樣吧,你去跟嘉澤公子聊聊吧。”
南宮詩起身,過去把嘉澤尊的房門打開。
柳如仙望了房門一眼,眼神有點複雜,慢慢的,她起身,走到門口,站在門口好一會,然後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
南宮詩把門關上。
香楠對那邊的傅恩岩大聲說:“三哥,先別讓人進來,我們可能找到人了!”
傅恩岩少許吃驚,柳如仙真是嘉澤要找的人?
房內,嘉澤尊背對著門口,站在幾幅山水畫前。他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心情緊張了不少。隻要這扇門打開了,那麼就意味著,他要找的人,來了。
柳如仙走上來兩步,憂鬱的雙目看著嘉澤尊的背影,在她十六七歲的臉蛋上,並沒有一般同齡女子的純真,倒是有點滄桑。
她不出聲,隻是盯著嘉澤尊的背影看,任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嘉澤尊鼓起勇氣,慢慢地轉過身,一張傾城臉蛋入目,他倏然驚了驚,好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她一定就是他要找的人吧?
柳如仙低下頭,吞吞吐吐地問道:“我、我的玉佩呢?”
“玉佩?”嘉澤尊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趕緊從身上把當天撿到的玉佩拿出來,替到柳如仙麵前,“姑娘,還、還給你!”
看到嘉澤尊手中這塊雕工精致的玉佩,柳如仙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但那絲恍惚轉瞬而逝,她把玉佩拿到了手中。
此時,氣氛有些尷尬。
麵對柳如仙,這個他占有過的女子,嘉澤尊顯得有點木訥和緊張,十指不自然地攏攏又張開,“姑娘,那天我……”
“不必說了!”柳如仙抬眸,看著嘉澤尊的眼睛打斷他的話,待他眼中流露不解時,她解釋道:“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做的,讓公子為難了!”
如今,自己還是那日邋遢的模樣,這個姑娘不但不嫌棄他,反而替他著想,嘉澤尊一時五味陳釀,於是,走近了柳如仙幾分,近距離看著她,深情地問:“姑娘,你應該看過我張貼的尋人啟事了,我說過,隻要你回來,我娶你,你也必須嫁給我,讓我負起男人的責任來!”
柳如仙說:“我家在南晉國,而你是大祈……”
嘉澤尊打斷她的話,欣然道:“我也是南晉國的人,我們真有緣!”
柳如仙羞得轉開了臉,“是麽。”
嘉澤尊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讓柳如仙正視自己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如此大張旗鼓地找你,就是想要和你過一輩子,我不想毀了你的一生。不管你是什麼人,家庭背景如何,都沒關係,你願意跟我回南晉國,我的家嗎?”
“我願意,但……”柳如仙猶豫了一下,繼續說:“你能給我幾天的時間考慮嗎?”
嘉澤尊說:“我希望五日後能得到你的答複。”還有十天,他就要娶大祈郡主了,必需要提前回王宮跟父王說清楚自己的事情。
柳如仙點頭,“嗯,五日後,我會給你答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