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劍的嘴唇顫動著,每一口呼吸都很沉重,以食指中指探了探傅恩岩的脖子,感覺到溫度,這下鬆了口氣,“還有救!”
於是,唐劍與南宮石印立即把傅恩岩扶起來。
最後唐劍背上傅恩岩,南宮石印在後麵尾隨,二人迅速離去。
這會,實在叫不醒香楠,祈軒唯有把香楠抱起,跟上唐劍他們的腳步。
酒樓附近的醫館。
祈軒把香楠放躺在木板床上,然後走到另一張邊,侯在一旁,神色緊張地看著唐劍正在給傅恩岩處理傷口,醫館內的大夫則幫忙著替紗布,消炎藥,以及各種治傷的工具。
唐劍全神貫注幫傅恩岩處理了被劍刺傷的傷口,敷上了草藥,然後紗布環著身體繞了一圈,把傷口包紮住。
劍傷處理後,唐劍接著拿過大夫用火熏過的匕首,然後往傅恩岩身上的其他傷口送去,他要把那些滲入皮膚內的鋼珠一一挖出來。
隨著燭火的燃燒,外麵的夜色越來越晚了。
最後一顆鋼珠取出,唐劍把鋼珠放到了旁邊大夫拿著的托盤上,而托盤上,已經有了不下十幾顆的鋼珠了。
接著,唐劍把傅恩岩被鋼珠傷到的地方一一上藥。
完事後,唐劍撫了撫傅恩岩的額頭,然後又給傅恩岩把了把脈,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下來,“三弟他總算逃過一劫了!”
南宮石印緊攥起拳頭,憤怒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幹的,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祈軒分析道:“石印,岩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他絕非一般人所能傷到,看來,他是遇上高手了,你以後要小心點!”
唐劍把手收回來,歎了口氣,“到底誰和他有如此大的仇恨?非得把三弟往死裏整。若我們再晚到一會,估計他就撐不下去了!”
祈軒望向另一張床,發覺香楠的臉色比先前蒼白了不少,這才發覺自己大意了,香楠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暈倒,趕緊對唐劍說:“大哥,你去看看文傑,他好像很不對勁,我還以為他隻是單純的暈倒而已,可他臉色很蒼白!”
唐劍立即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把香楠的手拿過來放在自己腿上,把了把脈,原本舒展的眉,又擰了起來,“她的脈搏很虛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祈軒臉露驚恐之色,“怎麼會這樣?”
“好奇怪!”唐劍疑惑不解道,“她的身體原本就很健康的,可她的心承受力很脆弱,她沒有活下去的念頭!”
“不可能吧,”祈軒萬分錯愕,“他是誰?他是文傑啊,怎麼可能有輕生的念頭。”
久未出聲的南宮石印,臉色不好,眼神很淡,很複雜,他輕輕地說:“她已經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了,上次你們三個中了蠍子毒,她心痛到在地上打滾,生不如死。我想,我知道她為何有輕生念頭的原因了!”
唐劍和祈軒都聽不懂。
祈軒擰眉問:“石印,你到底在說什麼?”
南宮石印慘笑一記,仍是淡淡的語氣說著雲裏來霧裏去的話,“我早該想到的,李皇後說過,就算天地崩裂,誰也斬不斷他們之間的情絲,也難怪,看到心愛之人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任哪個女人,也會有活下去的勇氣!”
從南宮石印的話中,唐劍似乎發現了什麼,當著祈軒在場,也說起了雲裏來霧裏去的話,“石印,你早已知道文傑的那件事了?”
南宮石印點了點頭,聽得出唐劍在說香楠女兒身的事情,“我知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她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祈軒的神色異常冷靜,“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
唐劍低下頭,因為香楠拜托過,所以,他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
“王爺,你還是別問了!”南宮石印淡道,“少知道一件事,你就少一份傷害!”
祈軒努力平息自己的火氣,冷靜道:“好,我現在不想知道,那麻煩你們想想辦法,怎樣才能讓文傑消除輕生的念頭?”
“呼喚!”唐劍說,“文傑本身沒事,隻是她不願意醒來而已,現在,就缺一個能喚醒她的人,讓她有勇氣活下去,放棄輕生的念頭!”
南宮石印說:“我試試!”說著,他走到床邊坐下,把香楠的手給握住,輕輕說道:“你早已知道我是男兒身,可你卻不揭穿我。你寧願相信我是有苦衷的,你也不願相信我是有備而來的。為你的善良,你的理解,我感到很慚愧。那晚,我很慶幸我來得及時,把你救下來。那晚,我還問了你兩個問題,而你最後的那個答案,始終讓我不理解。我問你,若隻有解一個人的蠍子毒的藥,你會選擇救誰?你毫不猶豫就回答了,是三哥!之後,我又問你,如果我也中了蠍子毒,你會選擇救誰?這回,你的答案不再是三哥,而是二哥……祈軒!我不知道,為何會是二哥而不是三哥?我想聽聽你的解釋,你能醒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