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魔記】002.情魔(1 / 3)

南宮石印停下腳步,轉身,望向站在他旁邊的香楠和祈軒,一言難盡的表情,給了他們二人淡淡一個微笑,然後被捕快給帶回了衙門內。

孟知縣去處理自己被挖了心的兒子了,沒辦法升堂審理南宮石印,因此,南宮石印,被申捕頭關入了大牢。

香楠和祈軒去大牢探望南宮石印,被申捕頭阻止了,“你們的朋友是凶手,不宜靠近,請回吧,待升堂時再見不遲!”

祈軒冷道:“申捕頭,您一定是弄錯了,我四弟他絕非凶手,絕非!”

申捕頭橫道:“本捕頭說他是,他就是,本捕頭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香楠冷靜下來,問道:“既然申捕頭都這麼說了,那麼申捕頭能否告訴我們二人,我們的朋友為何成為了凶手,您親眼看到他殺了孟知縣的兒子了嗎?”

申捕頭臉上是一成不變的刻板,“若非親眼所見,本捕頭,會肯定他便是凶手嗎?”

“這樣吧申捕頭,”香楠懇請道,“畢竟那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我們二人的結拜兄弟,讓我們進去跟他說說話,行嗎?出了什麼事,您就治我們的罪,我們絕不退縮!”

香楠如此保證了,申捕頭給了一點麵子,“那好吧,允許你們進去看一次,但一定不要耍花招,我申力,不是好惹的!”

“一定,一定不會耍花招的,申捕頭請放心吧!”保證過後,申捕頭把香楠和祈軒放進去了,他沒有跟進去。

香楠和祈軒來到關押著南宮石印的牢房外。

香楠急喚道:“四哥!”

聞聲,原本在木床板上悠哉悠哉想事情的南宮石印,立即坐了起來,見是香楠和祈軒,馬上跳下床快步走過來,握住了牢門的柱子,問二人:“你們怎麼進來了?那頭粗暴不講理的豹子,居然會讓你們進來?”

“別鬧了四哥,”香楠已經急得焦頭爛額,就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告訴我們,你怎麼就成為凶手了?”

說到這個,南宮石印又是一言難盡的臉色,“這純屬誤會,我解釋了,可那申捕頭他不相信啊!”

祈軒問:“到底怎麼回事?”

南宮石印回憶道:“事情,是這樣的……”

中午,南宮石印在城內附近的山間溫習武功,由於很久沒有練習了,他並沒有回客棧吃飯,繼續溫習……

不知過了多久,有些累了,於是離開山間,走了不一會,他在山間的小道上,發現了一具人的屍體。

南宮石印走近看了看,這是一具男人的屍體,死者有一張俊美的麵孔,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所穿衣物均是上等的布料,不難看出是有身份之人。

隻是,當看到死者心口處的血窟窿時,南宮石印瞪大眼睛,驚愕不已,“又是被人挖了心,凶手,你到底是誰?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血窟窿當做花瓶一樣,插著一束花。

南宮石印對插在死者心口的這束花,有著不解:“難道,這是凶手插入死者的體內的?”

接著,南宮石印打開死者的衣服,想看看死者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死者的身份,偏偏這時,有一個村民指過來,“就是那裏!”

南宮石印聞聲看過去之際,他正在翻找死者衣服的一幕,被申捕頭,以及申捕頭的下手們,一一看在了眼裏。

“糟了,”南宮石印暗道不好,慢慢的,他收回了手,拿上自己的鞭子,起身。

申捕頭走近,心痛的神情看了死者一眼,看向南宮石印的時候,眼中充滿憤怒與仇恨,喝令下手,“把這凶手抓起來!”

南宮石印有能力逃走的,但他深知,一旦自己逃了,就很難洗脫自己的誤會了,所以,他沒有逃,當兩個捕快把他的手放到身後綁起來的時候,他對申捕頭說:“申捕頭,我不是凶手,你誤會了!”

死者是孟知縣的兒子,是上司的兒子,現在卻死了,申捕頭心中無比的難過,恨不得立即宰了南宮石印,惡狠狠道:“本捕頭誤會了,還是你在為自己開罪?我們大夥兒,明明看到你在死者身上動手,怎麼,打算毀屍滅跡不成?”

真是有理說不清。

南宮石印深作呼吸,很想發飆的,但他忍了,保持君子風度,“申捕頭,我說你誤會就是誤會了,我沒有殺人!”

“難道我們的眼睛都瞎了嗎?哼!”冷哼一聲,申捕頭麵向其他人,喝道:“把他給我帶回衙門!”

回憶到這,南宮石印已經把自己如何成為凶手的事一五一十跟香楠和祈軒說明白了,“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真是倒黴!”

祈軒安慰道:“石印,你別氣妥,有我們在,會盡快救你出來的!”

南宮石印說:“我無所謂,但一定要盡快抓住凶手。已經三起挖心案,不能再姑息凶手下去了,否則,會死更多的人,而且,都是一群二三十左右的年輕人!”

香楠正在認真思考一件事,始終沒法得出結論,“四哥,我問你,你說你發現死者的時候,死者的心口插著一束花,對不對?”

南宮石印點頭,“嗯!”

香楠問:“那是什麼花呢?”

南宮石印說:“是情花!”

“嗯?”祈軒皺起眉,“你知道情花?”

南宮石印解釋道:“在我們關外,每到秋分不少綠洲都開著很多的情花,它的花香很獨特,所以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也聞出來了!”

香楠又問:“除此,就沒有別的發現了嗎?”

南宮石印說:“我是第二個發現死者的人,第一個是一位村民,他發現死者就回衙門報案了,沒想到,我發現死者的時候,正好讓趕來的申捕頭看到,就這樣,被當成了凶手。若是不找出真凶,恐怕孟知縣一定會宰了我的,畢竟死的是他的兒子!”

香楠說:“四哥,你被牽扯進來,這是件意外的事情。你一定要在牢裏好好呆著,別越獄,我們會盡快找出真凶還你清白的!”

南宮石印慚愧道:“連累你們了,對不起!”

“說什麼啊,”祈軒瞪了他一眼,“我們是親兄弟,怎能說這樣的話?”

回到客棧,香楠把自己關在了房內,一個人也不見。

唐劍和傅恩岩回來,見祈軒守在香楠的房間,神色焦急,又不進去,擔憂道:“文傑他怎麼了?”

祈軒麵色黯然道:“你們很難想象,又發生了一起挖心案,這回,死的是孟知縣的兒子孟林,不巧的是,石印被誤當成了凶手!”

聞言,唐劍和傅恩岩瞪大了眼睛,齊聲道:“什麼?”

祈軒繼續道:“為此,文傑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中,一直沒有出來半步,我真擔心她在裏麵胡思亂想!”

“二哥,你多慮了!”這時,香楠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隨即打開房門,對祈軒說:“隻是想借下午的時間,理清一下案情而已,並沒有胡思亂想。”望向唐劍和傅恩岩,問道:“大哥三哥,你們出去一趟,可有收獲?”

唐劍說:“已經是傍晚,我們下去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不多久,飯菜上桌。

唐劍把今天去陳府了解到的情況,詳細說出來,“我找陳家少夫人了解了昨晚陳公子被害的情況,她說,是一個身穿黑衣服,披著黑披風,戴著猙獰魔王麵具的人殺害了她的相公。那麵具魔的武功很高,她說,就那麼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躍到床邊了。陳公子被劍挑走了心髒,死前,麵具魔對他說,你不配擁有她的情,她的愛,去死吧……就這樣!”

從唐劍的這番話中,香楠推斷到,“凶手,應該很痛恨男性,而且,是已經擁有心上人的男性。想必凶手曾經受到了感情的打擊,才會如此的痛恨男性,不然,也不會把死者的心給挖走,這太殘忍了!”

傅恩岩猜測道:“這麼說,這個麵具魔應該就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但他為何不連死者的心上人也一並解決了?”

香楠扯唇笑了笑,“這是個情魔,情魔的心思,沒人能懂。隻要情魔一天不落網,他一旦看到那些恩愛中的男性,一定會再下手的。衙門雖然已經全城戒備,但他們始終是鬥不過神出鬼沒的的情魔,我們要采取行動了!”

祈軒說:“這樣吧,晚上我在城內暗中巡邏,若發現情魔,立即把情魔抓捕歸案!”

香楠叮囑道:“那二哥,你一切小心點,情魔已經走火入魔了,若是發現了他,敵不過就逃,別硬著來!”

祈軒點頭應了聲,“嗯,本王懂!”

“對了,”唐劍又想到了一點,“陳少夫人說,她第二天醒來,發現她相公的身體上放著一塊手絹!”

香楠蹙起眉,“手絹?什麼手絹?”

唐劍詳細說道:“那手絹已經被當成證物放在衙門內了,據陳少夫人透露,那手絹不是她的,但也不是她相公的,手絹很普通,唯一不同之處,就是手絹上繡著一個名字,但名字被一個“死”字覆蓋了,陳少夫人看不清楚手絹上繡著到底是誰人的名字!”

祈軒說:“若能看到手絹,我們就能多一份線索了!”

“這件事暫且放下吧,”說著,香楠望向傅恩岩,問:“那三哥,你可打聽到許千書的情況?”

傅恩岩說:“我登門拜訪許府,過問了許家二老。許家二老說,他們的兒子平時沒有跟任何人結怨,而且,雲煙閣的姑娘,都喜歡他。至於我問到雲湘兒的事情,許家二老說,他們不清楚一年前的情況,在他們心目中,他們的兒子人緣很好,與人無怨,也沒有要成親的對象。他們斷定,一定是一個瘋子殺了他們的兒子!”

香楠說:“目前,我們要找出情魔到底是何人,這是最關鍵的!”

夜深後,祈軒準備出發暗中巡邏關縣城內的動靜。

香楠放心不下他,早已在他的房門口等他出來,這會看到他,迫不及待要叮囑,“二哥,你一定要小心,那情魔已經喪心病狂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