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尋常百姓雖安定而富足,卻難以有餘錢去那學堂讀書。張廣元便做後世拚音,將那“四書五經”盡皆標注。張廣元乃思之如何用以推廣,以造福人族。不知不覺間,張廣元已來至那供奉自己的“帝師宮”。此時帝師宮百姓人來人往,香火鼎盛!張廣元見自己被做一金身立在宮中便覺有趣,便徑直抬頭放肆打量起來。這一細看,果真與自己難分彼此,聽有香客言,此像乃是大漢光武皇帝劉秀親自雕刻。想想那劉秀認得自己,既出自他手與自己相像便不覺奇怪。卻聞耳邊一聲脆響,一女子道:“汝是何人,膽敢如此無禮,對帝師不敬!”張廣元聞得此聲便回頭看到。卻見一宮裝女子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真是一佳人,而女子恰巧便如自己大學時所暗戀的女子一模一樣,不由的看呆了。那女子見那男子回頭見自己,一看不由的驚呆了。原來這男子長得甚是英俊瀟灑,但正氣凜然,且給人感覺是飄渺無蹤,不似凡間而來。細細看來卻愈發驚奇,原來張廣元便長得與那雕塑一模一樣。
女子不由道:“你是何人,怎地與帝師這般相像!”香客們聞女子言,俱來細看,果真與那帝師像一模一樣。眾人趕忙伏拜口稱:“帝師仙君萬福!”張廣元回過神來,往見眾人對他膜拜便道:“貧道卻是張廣元,前番聽聞凡間有人供奉貧道,此次便下凡來此一看。卻不想被這小俱女給認出來了!”張廣元想了想便道:“既然貧道來此,想必乃是上天安排與眾人有緣,故此便賜爾等福緣!”張廣元運起菩提長生功,道袍一揮,眾人感覺猶如脫胎換骨,身上頑疾毛病早已是不見蹤影!眾人忙拜道:“帝師萬福!帝師萬福!”張廣元一甩袖袍,便帶著那女子上了那“拂袖雲”謂眾人道:“爾等且回,三日後貧道還會來此!”隨即駕雲而去。
至一山頭而降,張廣元望著那女子怔怔出神道:“欣然,你也穿越了?”那女子道:“帝師仙君說的什麼?小女子乃是當今司徒長孫無忌之女,長孫嫣然。”張廣元聽後傷心欲絕,前世有緣無分,今世卻又行同陌路,遂道:“小姐莫怪,你與我前世一故人長相一般,便有所一問。”長孫嫣然想到,帝師卻忘我出神,莫不是我與他前世戀人相像。便道:“莫非帝師所言之欣然那帝師前世相戀之人?”言畢卻又害羞不已。張廣元卻也尷尬道:“卻是如此!”張廣元架不住長孫嫣然所問,便將前世與那李欣然之事俱言之。原來前世張鴻元與那李欣然乃是大學同學,兩人在一次聚會中相識,張鴻原自幼失孤,但長得頗為俊秀,且成績出眾,在一次歌唱比賽中,張鴻原英姿勃發深深的打動了李欣然。兩人情愫暗生。好事不長,李欣然家人知道李欣然與張鴻原相戀之事。李家嫌張鴻原家貧硬生生的拆散這對戀人。張鴻原悲痛欲絕,於是在外買醉,一覺醒來,卻已在那西遊世界中!
長孫嫣然聽罷不由感動的淚流滿麵道:“不想帝師也是那苦命之人。”張廣元見長孫嫣然哭泣,還如前世一般伸手將長孫嫣然眼淚輕輕抹去。忽而又覺得有些失禮。那長孫嫣然也不由的臉紅。二人頓時無話,張廣元想到長孫嫣然一女子孤身在外多時怕是父母當心,便道:“小姐你來此久矣。怕是家人著急,不如我送小姐回家吧。”長孫嫣然想想便點頭道:“那便有勞帝師!”張廣元道:“小姐還是叫我廣元吧。”長孫嫣然含羞點頭道:“廣元也莫小姐小姐的稱呼,便叫嫣然吧。”張廣元大喜,向長孫嫣然一禮伸出右手,便如後世西方紳士禮。長孫嫣然頗覺有趣不由的噗嗤笑道:“廣元你這是欲待如何?”張廣元也不答話隻道:“請!”便輕輕握住長孫嫣然的纖手。這一牽手,便是前世今生永不離分。
話表二處,孫行者與唐神繼續西行。行者道:“師父走快些,天色已晚。那便炊煙嫋嫋,想必是人家莊院,我們趕早去行個方便。”三藏果策馬而行,徑奔人家,到了莊院前下馬。行者撇了行李,走上前,高聲叫聲:“開門,開門!”那裏麵有一老者,扶杖而出,呼喇的開了門,看見行者這般惡相,腰係著一塊虎皮,好似個雷公模樣,唬得腳軟身麻,驚叫道:“妖怪來了,妖怪來了!”三藏近前攙住叫道:“老施主,莫怕。他乃貧僧的徒弟,不是甚鬼怪。”老者抬頭,見了三藏的麵貌清奇,方然立定,問道:“你是那寺裏來的和尚,帶這惡徒上我家來?”三藏道:“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往西天拜佛求經,適路過此間,天色已晚,想行個方便借宿一宿,明早不犯天光就行。萬望方便一二。”老者道:“你雖是個唐人,那個惡的卻非唐人。”悟空厲聲高呼道:“你這個老兒好沒眼色!唐人是我師父,我是他徒弟!我也不是甚糖人蜜人,我是齊天大聖。你們這裏人家,也有認得我的,我也曾見你來。”那老者道:“你在那裏見我?”悟空道:“你小時在那山中放牛,還喂過我桃吃呢?”老者道:“這廝胡說!你在那裏住?我在那裏住?我怎去為你桃子!”悟空道:“你是認不得我了,我本是這兩界山石匣中的大聖。你再認認看。”老者方才省悟道:“你倒有些象那猴頭,但你是怎麼得出來的?”悟空將菩薩勸善、令我等待唐僧揭帖脫身之事,對那老者細說了一遍。老者卻才下拜,將唐僧請到裏麵,即喚老妻與兒女都來相見,具言前事,個個欣喜。又命看茶,茶罷,問悟空道:“大聖啊,你老今年高壽幾何?”悟空道:“你今年幾歲了?”老者道:“我癡長一百三十歲了。”行者道:“還是我重子重孫哩!我那生身的年紀,我不記得是幾時,但隻在這山腳下,已五百餘年了。”老者道:“是也,是也。我曾記得祖公公說,此山乃從天降下,就壓了一個神猴。隻到如今,你才脫體。我那小時見你,是你頭上有草,臉上有泥,還不怕你。如今臉上無了泥,頭上無了草,卻象瘦了些,腰間又苫了一塊大虎皮,卻是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