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給我沏壺茶來。”進了屋子,先支開憐兒,希孟急忙將抄好的紙張拿出來,仔細的看起來。
上麵寫的很詳細,希孟將剛開始要注意的幾點都暗自記下,然後將信紙再次折好,放到枕頭底下藏好。
這幾年爹爹養了不少的花,該去花園裏弄些花瓣來。隻是用什麼裝呢,想了想,希孟急忙扯塊布,簡單的縫了一個布口袋。
萬事俱備,希孟笑著起神,拎著裙擺,一陣小跑,就來到了花園裏。雖說是上秋時節,不過花園裏的花還算不少。隻是這些花姹紫嫣紅的,要挑選哪個顏色的?
她做過染布的事情,知道藍色、綠色、紫色是最難上色的。雖然不曉得和養蠶一不一樣,不過在沒有摸清門路之前,就先將避開這幾個顏色。
這裏的菊花種類最多,不如就先研究黃色和金黃色的蠶絲。想到這裏,希孟小心的走到花叢中,伸出小手,單挑最嫩的花瓣,采摘起來。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一邊高興的忙碌著,希孟一邊將這首詩配以小調,輕輕哼唱起來。
“閑吟暮雲碧,醉藉春草綠。舞妙豔流風,歌清叩寒玉。”剛剛趕來的柳少卿,一進後花園,看到的就是如此美麗的畫麵,再聽著動聽的歌聲,一時忘情的吟了幾句詩。
“表哥,你怎麼過來了?”聽到吟詩的聲音,希孟停下動作,回頭看到少卿在花園外站著,輕搖折扇,朝陽似的可親臉龐,唇邊正蕩漾著一抹微笑。
“娘親讓我送一些補品過來,在前院沒看到姨夫,我就奔著後院來了。”見希孟慢慢走過來,少卿怕她不小心跌倒,急忙走上前幾步,想要去接她。
可是看到院子裏的泥土有些濕潤,又害怕弄髒鞋子,這猶疑一會兒的功夫,希孟已經走出了園子。
希孟先將手裏布袋的袋口打了一個結,然後邊跺著腳上的泥土邊擦了擦額頭的汗,跟著才抬頭看著少卿,打趣的說道:“表哥一天到晚跑這麼多趟,不曉得要磨壞多少雙鞋子。”
“又不是太遠,就當鍛煉身體了。不過剛剛希孟的歌唱得真好,比你的舞還要略勝一籌。”這是實話,聽起來像是信手捏來的曲子,卻極為自然動聽。
希孟見少卿誇獎,小臉不經意的抹上一抹淡淡的粉“這會兒要是大姐在,我看表哥還敢不敢這樣說。”
“沒想到向來嚴謹的希孟也會說玩笑話。”少卿聞言笑了笑,沒將希孟的話放在心上。
“啊!”的一聲傳來,希孟眉頭一皺,聽聲音好像是大姐希茜。
少卿早已經順著聲音尋去,見不遠處的希茜好像被石頭絆倒,摔在了地上,急忙快步跑到希茜身邊。
“怎麼樣,有崴到腳嗎?”看著希茜緊鎖眉頭,一副吃痛的樣子,少卿就猜到她是崴了腳。
“好像是右腳崴到了。”
少卿聽聞小心翼翼的試著幫希茜活動一下右腳,豈料他的手剛碰了一下,就見希茜急忙撥開少卿的手“輕點啦,好痛的。”
“大姐,我看讓表哥扶你先回房,我喚福伯去給你找個郎中看看。”隨後跟來的希孟見希茜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這腳崴了不好說,如果真的傷到筋骨,就需要看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