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聽著容塵淡淡的話,希孟撇撇嘴,絲毫不感到意外。
他的發很柔順,好像絲綢一般,十指穿插而過,黑發纏繞於十指上,絲滑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一點點傳到心間。
一下子,不可思議的,她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剛用過早膳,外麵又傳來陣陣腳步聲,小丫頭來通稟,說是貴客到了,閣老讓兩人立即去客廳。
不知是什麼重要人物,閣老竟然這般在意。希孟跟著容塵身後,剛踏入客廳,迎麵就對上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此人一襲貼身的上等緞袍,襯得他體型俊秀修長。一頭淺栗色的中長發披散在他的肩膀上,幹淨消瘦的鎖骨,白皙的肌膚顯出一種讓人嗬護的青澀氣息,手拿一把折扇,看似無邪,可偏偏嘴角那若有似無淡然的笑意出賣了他。
收回打量的眼神,希孟問安後退到一邊,刻意坐在容塵身邊,用他高大的身軀替她遮掩幾分。
希孟低下眸子,不知為何,在看到此人之後,她竟隱約的心緒不安起來,好像因為此人會引發一些什麼事情一般。
這人到很懂禮貌,和閣老敘舊一番,便起身邀請閣老帶他四處轉轉,以免叨擾到一幹家眷。
閣老點頭稱是,親自指路,引著這人離去。
離去之時,希孟本以為他會刻意看看她,可結果這人頭都未回,直接出了客廳。
這就怪了,難道她也有看人看錯的時候?
出了客廳,希孟見容塵不想回府,不得不跟在他身邊,走到哪跟到哪,做了一次十足的跟屁蟲。
那邊丹嵐出了客廳後,卻是直奔青蓮住的蓮居。
剛進屋,看到小雨臉色煞白的站在門邊,不敢進屋的樣子,丹嵐就猜到了原因。
“大病之人還這樣生龍活虎,不怕閑言閑語穿到三弟耳中?”邁步進來,不出意料的看到青蓮雙手插後腰,氣洶洶瞪著小雨的模樣。
妖媚的眼挑了挑,“你來幹什麼?沒有人請你就擅自過來,不怕招惹閑話?”
“出大事了,自然顧不上那些小事。”丹嵐擺擺手,示意小雨退下後,立即將青蓮拉到裏屋。
“家裏來客人了,看閣老對此人的重視程度,我懷疑此人的真實身份怕是皇親國戚。”見青蓮誤以為他是來尋樂子的,已經臥室立即脫去外衫,當下挑了挑眉,將來意丟了出來。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青蓮不以為然,她要的是榮華富貴,和一個不相幹的外人有什麼關係。
“你傻了,如果真是這樣,你我隻要博取此人歡心,還愁日後不能大富大貴?”丹嵐小算盤敲得劈裏啪啦作響,兩眼因為這白日夢閃爍金光。
青蓮見丹嵐是來真的,也就沒了心思,穿好衣衫往床上一臥,側著身子半拄起嬌豔,一雙妖媚的眼不停的在丹嵐身上遊弋。
不知道丹嵐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她懶得去管。現在她已經下好了兩盤棋,押了兩個寶貝,隻要中了一個,她日後在府裏的地位都非必須常,可以說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樣穩妥的事情她不做,去弄什麼博取別人歡心?還以為她是嬌俏小姑娘,這個少婦的年紀,早就過了火候。
“你自己玩吧,我沒時間奉陪。對了,我應得的那份金子呢?”青蓮突然想起這幾天再發府裏搜刮上來的珍珠,一想到這些會變成無數的金子,心裏就莫名的緊張。
“你倒是記得清楚。”丹嵐看著青蓮撇了撇嘴角,一伸手從懷裏取出一疊紙張來。
“老規矩五五分成,這是銀票,你小心保管,且不能讓外人知曉。”丹嵐又囑咐兩聲,生怕用裝病盜取珍珠的事情東窗事發。
想想這幾年青蓮生病,一直吃好的、穿好的,他們兩利用這絕好的機會,發了一筆橫財。隻是這已經堆積如山的小金庫,又如何比得上顧府的家大業大。
人心永遠是不會滿足的,從開始的一點點就好,到現在的變本加厲、貪婪無厭,再次證明了鳥為食亡人為財死的自古名言。
“知道了,我又不是不知道這事的重要性。”青蓮不滿的撇撇嘴角,心裏卻在打算如何甩掉丹嵐,或者是拿他開刀去博取容塵的信任和歡心。
她不傻,容塵如果喜歡她,這麼多年就不會讓她獨守空閨。也就不會害的她和丹嵐勾搭上,以解相思之苦。想到這裏,青蓮忽然想起丹嵐剛剛說要趁著家裏來人,表現一番。
“你剛剛說府裏來的貴人,是我們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青蓮雙手搭在膝上,對著丹嵐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