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蓮的事情告一段落,希孟找閣老談過一次,他們兩個的紅繩也被取了下來,現在可以自由活動可是希孟卻突然發現這容塵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天天跟著她身後,簡直就是牛皮糖一枚。
希孟是故意給他臉色看,誰讓他有什麼都不和她說,故意冷淡她不說,甚至還打算和她和離,放她離開的念頭。
雖然那個時候容塵不知道青蓮是這樣的,可是就是不能原諒。這樣做夫妻還怎麼得了啊,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裏,自己解決,或者自認為是對對方好的,就去做,哪怕最後傷了自己傷了對方,也不說。
所以希孟為了這件事相當慪火,雖然當初她也是這樣來著,可是她還是要冷落容塵一段時間,就先讓他當一段時間的牛皮糖吧。
“希孟,晚上院子裏大戲台子,一起去看戲吧!請的是名角,唱......”
“不去,對戲沒興趣。”希孟冷冷的一揚手,打斷容塵的話,更是直接忽視容塵那一臉璀璨的笑容。
“明天城裏有個蘭花展,聽說這次有很多稀有品種參展,不如一起去看看,有喜歡的也好買回來,做做繡樣什麼的,或者繪畫一下,都不錯。”容塵見希孟不理睬自己,低頭對著他前些日子無聊畫的寫意風景畫看得入迷,急忙用她喜歡的蘭花引誘一番。
果然,容塵如願的在他說完這番話後,希孟放下手裏的畫,抬頭看著他,立即閃爍著明亮的黑眸,裏麵帶著遮掩不住的狂喜。
“和你一起,太無趣了,還不如和青澀一起,或者和慕萱也不錯。”希孟小手捏著下巴,認真的思索著,一閃一閃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子狡黠。
募地,容塵滿懷期待的小臉一沉,腦袋耷拉下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憋了半天,愣是一個字都再也說不出來。
希孟看著他這垂頭喪氣的模樣,別提多高興了。不過那個蘭花展倒是不錯,她有些想去看看。從她嫁過來開始,就是破爛事情一大堆,隻外出過那麼兩次,生活啊,有些瑣碎和無趣。
隻是這次不帶容塵一起去,希孟想了想決定帶慕萱一起。反正不帶容塵他也會像糖一樣粘著跟去,索性就讓他吃味嫉妒一下。
這樣想來,她好像是很久沒回花鈿那邊了,也不知道慕萱的病好了些沒有,還有夜炎和夜冰兩人如何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地、茶還有那些鳥收成如何。
希孟打算趁蘭花展前回去一次,結果還沒等回去,上海縣發生一次海嘯,淹了數頃良田,死傷更是無數。
蘭花展辦不成,希孟聽著府裏小丫頭們議論這次海嘯多厲害,導致多嚴重的後果,好像城裏更是有瘟疫蔓延,弄得整個上海縣人心惶惶。
希孟有些擔心繡閣的生意,換上衣服帶著春桃就想出府。
“哪裏都不許去,外麵都鬧成什麼樣了!人人躲避還來不及,你還往那裏麵送。不知道城裏瘟疫死了多少人了?再者今天開始家裏下了門禁,全府的人都不準踏出府裏半步,違令者杖責五十大板。你是當家主母,你帶頭違令,這大板是打還是不打?”容塵掀開門簾進屋,剛巧撞到希孟要出門,立即黑著臉攔住她的去路。
希孟看著容塵,不滿的一撅嘴,扭頭往裏屋走去。
該死的容塵,壞蛋,就算是為了她好,怕感染瘟疫。可是她惦記店啊,還有店裏的姐妹,素雅還有紫梅啊!還有那些繡女,她們有沒有被這次海嘯影響到,家裏能否維持生活,還有她們怎麼躲避瘟疫啊!
她如何能不著急,不惦記。可是這個時候居然下了禁足令,這讓她怎麼辦,幹著急使不上勁。
氣憤氣憤,希孟沒處撒氣,對著屋子裏那盆四葉青撒氣,不多會小手就將上麵的葉子都折騰光了。
容塵進屋裏看到的就是滿地落葉,光杆的四葉青。
“昨個我讓白管家去看過了,繡閣怕是要停業一陣子,至於這些繡女和素雅兩口子已經安頓好了,等這次瘟疫度過後,繡閣重新開張她們再回來。”容塵知道希孟擔心,怕她生悶氣生出病來,急忙將繡閣的事情一一道來,以免她擔心。
聽著容塵的話,希孟才稍稍將懸著的心放下,剛要對容塵道謝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跟著冬梅進來,焦急的也忘記道萬福,直接開口:“三少爺,閣老有萬分火急的事情找你,現在在大廳等著呢!”
從未見過冬梅這麼慌張,容塵神色也跟著擔憂起來,立即隨著冬梅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