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希孟狐疑的看著容塵,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恩,你不是最近都在研究各派畫家的畫,力求以假亂真的效果,並且將這種效果運用到繡技上麵,達到繡畫合一的境界嗎?”容塵寵溺的捏了捏希孟的鼻尖,隨後低頭蹭了蹭她粉嫩的小臉。
“原來你都知道!”突然感動起來,鼻子酸酸的,希孟將頭埋在容塵懷裏,哽咽起來。
“傻瓜,你是我娘子,你以為你一舉一動可以脫離我的視線嗎?”容塵輕輕摟著希孟,溫暖的手掌一下下撫摸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壞蛋!”
希孟嬌嗔兩句,忽然想到姐姐希茜。
“我姐姐你怎麼處理了?”一提到這個,希孟就沒由來的感到傷心。
“雖然我恨不得殺了她,但是怎樣說她都是你姐姐,再者她依舊死了,還記恨著死去的人,不是折磨咱們活著的人嗎?我命人安排下去了,給予她最隆重的葬禮,她的名分是皇帝的愛妃,隻是被囚禁起來,墓碑上也不能刻著她的本名,也不能刻上皇帝給她的封號,最後我們隻是在墓碑上刻了一個茜字。不過別的還好,都是按照後妃的葬禮做的,陪葬品也不少。”
“恩!”希孟點點頭,姐姐的身後事他都安排的這樣好,就真的不用她費心了。
這樣養了幾天,容塵才讓希孟下床。
繡品的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希孟很著急。不過好在容塵一直幫著她,幫她研究各個畫家的手法,習慣如何下筆,有哪些習慣性的線條和表現手法。
有容塵的幫助,的確是比希孟自己研究苦想效果顯著多了。沒幾天就掌握了畫法,然後希孟開始練習將畫技轉移成繡法,最重要的是要將繡品繡出畫的味道,要和那些名畫一模一樣。
容塵害怕希孟累到,每天都有規定,但是希孟覺得不夠用,幹脆帶著容塵去花鈿裏專研,在這裏麵不會累,對人體還有諸多好處,這樣容塵才算是放心了。
一晃又過去了半個月,這時希孟已經將新型顧繡的陣法練習的爐火純青了。
懷胎三月的時候,希慧突然來這裏看望希孟。
“小妹,這次二姐要遠赴大金了。二姐不在的日子,你要多多保重啊!”
沒想到希慧一來就是要告別的,希孟急忙抓著希慧的手,不放心的詢問:“二姐,這邊疆一直都在戰亂,二姐為何要去那麼艱苦而且還混亂的地方呢?”
希慧歎了口氣:“還不是雲天,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大金人,如今他被召回國,我自然也要跟著而去。”
希孟見希慧這樣說,才注意到希慧的發髻已經是婦人發髻了。
“二姐可是嫁給他了?”
“恩。”
“那麼請問二姐,這個雲天真實姓名是?”希孟忽然想到再有幾年大明朝就要被大金滅掉,一瞬間感慨萬千。
“吉吉朗。”希慧不知道希孟的想法,如實相告。
“吉吉朗?那是誰?”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剛剛二姐說是武將,如果曆史上沒有這個人,就隻有兩個可能了。
一個是此人退出朝廷,或者官卑地微,所以曆史上無名,另一個就是此人戰死沙場,所以沒有被載入武將史冊。
“好像是大金十三王爺身邊的武將,隨著他出戰沙場,是大金國十大勇士之首。”希慧回憶了一下才回答希孟。
“十三王爺?難道是多爾袞!”慘了慘了,是這個人身邊的武將,那不是說要天天上戰場殺敵了。那希慧不是要天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可不可以不去?你就讓他留下來,在這邊多好!”希孟擔憂不已,急忙握住希慧的小手想勸她留下。
“沒法子,他已經上路了。我是去追趕他,又不放心你,才來此和你作別。”希慧擦去希孟眼角的淚花,“別擔心,你二姐功夫好著呢,就算是上戰場都沒問題。而且你看現在咱們的朝廷多腐敗,百姓過的是什麼苦日子啊。二姐是婦人,但是卻很開明,隻要能給咱們好日子,不管誰做皇帝都行。”
“恩,既然姐姐決定了,希孟就祝姐姐一路順風!”心知希慧主意已定,希孟不好再做挽留,隻是吩咐春桃給希慧備上一些行禮和幹糧親自送她啟程。
剛回到房裏,希孟看到青澀,猜到他是要隨著二姐而去,也不多阻攔:“這次路上要多小心,二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你的安全也是,不許給我出現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