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混亂的大四(1 / 3)

上帝總是這樣搗亂,有時候忘記了你很久,久得仿佛你都覺得自己活在被世界遺忘的沙漠裏;然後等他想起你的時候,又會一股腦地把前麵遺忘的種種、在同一時間放在你的麵前。

——小燕子

(一)與書生的交往

小燕子和書生一直都是點頭之交。

大二暑假之後,小燕子忙著應付十幾門必修和選修的課程、以及不斷升級的單詞數量,也便漸漸沒有去學校後麵的操場;兩人隻是偶爾會在校園和圖書館裏碰麵,然後隨便說說幾句互相問候的話。

大三的暑假,小燕子的老爸苦於難得聯係到女兒、跟女兒說句話,又聽說女兒考GRE需要不斷的在網上做題,於是便托人在北京買了一部手機和一台筆記本電腦,然後又托人送到小燕子的手上。2002年的時候,大學生有筆記本的還是少數,一般都是一個宿舍集資購買一部台式機,所以自從小燕子有了筆記本電腦後,常常有人來說借用幾天,趕趕計算機課的photoshop課後作業什麼的。一般男生都托書生來對小燕子說,小燕子一般也不會拒絕書生。於是,時間長了,有一天宿舍老六突然對小燕子說:“小燕子,你不覺得書生看你的眼光與別人很不一樣麼?”

大概是大家已經感到畢業的前奏已經吹響,所以小燕子班的外地同學之間的互動似乎在大四這一年分外的多了起來。大四上學期的周末,隻要小燕子沒有去鈴鐺那或是跟墨鬥出去,一般都會被同樓道的同班女生拉出去跟男生們一起聚會。起先天氣熱的時候,大家在學校的紅燈籠餐廳聚餐,有時候會喝點啤酒;後來天氣冷了,他們就會步行去阜成門的某個涮羊肉的地方,一邊聽男生們講著各種聚餐鬥吃的笑話,一邊說說閑話,然後一般都是吃撐得不行,大家再走回學校。每每走回學校的時候,書生便會護著小燕子,走在她的左邊,跟小燕子聊聊最近看過的某本書、或是將來的一些打算。

大概是12月份的時候,有一天,書生讓小燕子到女生宿舍樓下找他,她剛出樓門,就見書生跑了過來,高興地對她說:“走啊,我帶你去看電影。”於是,兩個人倒了2次公交車,來到了和平裏的某家電影院,跟書生的一位在北理的高中女同學——葉子碰頭,三個人一塊看了一場張藝謀的《英雄》大電影。回家的路上,小燕子才發現,這是自己在北京的電影院看的第一場電影。

那一年的春節來得很早,是1月的31號,小燕子本來跟媽媽說不回家過年,所以並沒有提前訂票。等到整個樓層幾乎空了的時候,小燕子突然無比地想念自己遠在長江邊的老家和家裏的爸爸媽媽。於是,她給書生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小燕子一邊哇哇痛哭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書生,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但是我沒有票……”

幸虧那年書生走得晚,在聽了小燕子撕心裂肺地哭訴後,最後他靠著一張站票把小燕子順帶上了回武漢的火車。一直到上車後,小燕子才發現葉子也在。於是,一路上,三個人輪流換著休息。

在小燕子的記憶裏,那一晚零點以後的時間分外的難熬,無論站著或者坐著,她都覺得四肢無可安放、百般難受,腦袋還一片迷糊。等到早上7點左右到漢口的時候,她更是兩眼茫然、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書生見她一副走失兒童的樣子,隻好一路攥著她的袖子拉著她下了火車,又幫她買了票把她送上回家的短途大巴車,才轉身和葉子一起坐上了另一個方向的大巴。

那一年除夕夜的時候,小燕子接到了書生媽媽的一個電話,電話裏的女聲可親又客氣地說:“書生說你是他的大學同學,有空一定要來阿姨家坐坐啊。”

(二)墨鬥的世界

小燕子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介紹墨鬥給鈴鐺認識的,應該是在大四的春節前。因為等春節剛過完後,小燕子就接到了鈴鐺的電話。電話裏,鈴鐺很生氣地對小燕子說:“小燕子,你不要和墨鬥在一起了,你這麼單純的一個人,根本就和他不是一路的人;我前幾天回高中給我們班主任拜年的時候,在市裏的某家咖啡廳看見他了,他正和一個到肩短發、帶著阿拉蕾眼鏡的一個女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