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不理張濤,看了一下還在跑來的人群,看到倒數第十六名跑來的時候,果斷招呼身旁的雇傭兵,指著剩下的十五個人吼道:“剩下十五個廢物,不用跑了!第三班,上去,都拖走!”
頓時七名戴著戰鬥八角帽,用迷彩油塗臉的雇傭軍士兵猛撲了過去,一個架兩個,就往回拖走,幾個不服吵鬧的家夥更是被一拳打昏,然後被抗走。
處理了這十五個倒黴鬼後,教官打開臂上的單兵電腦:“現在時間,公元二一八三年八月二十二日下午四點,將所有的行李扛著甩到三號庫房,從明天開始的訓練不需要你們攜帶任何東西,一切我們都發!好了,你們休息吧,明天到操場集合訓練!”說完叫一名雇傭兵領著張濤等人前往倉庫放置行李。
“這麼快就完了,我還做好了一來就被折磨的準備呢。”張濤一邊跟著一邊想,旁邊的人也是在小聲議論。
放好行李後,張濤和其他人到食堂吃了晚飯,飯菜的味道還過得去,吃飯時聽明龍雇傭兵團的老兵們說這裏是明龍雇傭兵團的臨時訓練基地,是找黃龍邦的特戰部隊借的,原因很簡單,明龍雇傭兵團得罪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棘龍隊長和他那支娃娃臉衛隊,身上不知背了多少血仇,所以明龍雇傭軍的訓練基地一直是和黃龍邦軍隊的基地混用的,用以避免別有用心的人的突襲。這個訓練基地的位置位於黃龍邦西北部出龍山脈中的一小片盆地,地理位置隱蔽,外人很難接近。老兵在介紹完這些後說:“當然如果你們想逃跑的話,我們會派向導的,哈哈。”
吃完飯後就是分寢室了,十二人一個寢室,分上下鋪,無獨立廁所無空調,全部木板床,隻發一條毛毯,一條毛巾和一個似乎沒有任何填充物的枕頭,隊伍裏立即有些有來路的人抱怨起條件來了,張濤則是毫無所謂的躺在屬於自己的下鋪床上,反正這也沒超出他的想象。
十二個人裏麵竟然也包括那個張濤討厭的小白臉,小白臉看見張濤毫不顧忌生活條件的樸素樣子,頓時爭強好勝的心起來,招呼著幾個跟著他的新兵:“這床有什麼爛的,想當年我的父親為黃龍邦奮不顧身的戰鬥時,連床都沒有呢!”說完縱身就躍上了上鋪。
“X二代。。。。。。”張濤嘟囔了一句,沒與同寢室的人聊天,不管有沒有瞌睡先抓緊時間睡一覺,以後若幹時間裏有沒有時間睡覺都是個問題呢,這寢室的人能剩下多少還是個問題呢!但很不湊巧,張濤剛要睡著,上鋪那位兄弟就探出頭來:“下鋪兄弟,我叫雷克斯·費多姆,你可以管我叫自由暴龍,以後還請幫忙呢!”
“尼瑪,還跟老子重名!”本來被打擾了睡眠的張濤就對這種行為很不爽,居然還發現這家夥居然敢用他的名字,雖然是假名,但也是不可容忍的,張濤從床上坐起,一拳揮了上去:“叫什麼叫,跟你大爺我重名了不起啊!”再定睛一看,自由暴龍小子居然是那跑步倒數第十六名的幸運兒。“造孽啊。。。。。。”張濤把自由暴龍打得抱頭鼠竄,出了一口惡氣之後躺在床上,一想到這間寢室雲集了跑步第一和倒數第一這樣的奇葩組合,不由得哀歎一下。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張濤突然被一股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從睡夢中弄醒,“催淚瓦斯!真敢用!”張濤一邊用原本枕在頭下的毛巾捂住嘴巴,抓起衣服就衝出去,但剛衝到門口就被頭戴防毒麵具的雇傭兵踢了回來:“穿好再出去!”
無奈,忍著刺鼻的氣味,鼻涕和眼淚流了一手的眾人使出渾身解數去穿好衣服,還好拉鏈式的軍服相對方便許多,張濤等人終於在被嗆倒之前衝出了宿舍,在外麵草草地站成幾個小方陣。其他宿舍的人看起來也沒幸運到哪裏去,一個個也是麵紅耳赤,滿麵淚痕,狼狽不堪。
“快點站好!不然就滾!”前方一座土質高台上,一個中年男子用擴音器對著下麵吼道,685名新兵一陣混亂之後勉強排成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像話的方陣。此時他們發現此時居然是晚上,天上繁星點點。
看見隊伍的陣型勉強排好後,那中年男子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很多人沒有當過兵,隻是接受了一些過家家式的訓練,所以這裏我也先不計較你們的隊形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斯派諾索斯·奈亭奈,你們也可以叫我棘龍三九,我是明龍雇傭軍機甲第一旅的旅長,也是你們這批明龍雇傭軍的新兵總教官,從今天,八月二十三號開始,我將作為你們今後最多九個月的頂頭上司,在此期間你們的一切活動都要服從我的管理,不管你是誰,什麼來頭,有誰當靠山,我都可以叫你隨時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