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聽到看門的聲音,寧惜末朝門口看去,隻見兩位身著水綠色衣衫,頭梳丫鬟髻的女子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走在前麵的,腰間束著紅色腰帶端著藥碗的女子較顯穩重,一張精致的臉,始終都掛著防範的笑容,一雙眼睛,沉靜而堅定的看著前方,一步一個腳印的朝這邊走來,並沒有因為自己看著她而有絲毫的慌亂,在行至寧惜末床榻前的地方停了下來。
“奴婢玲瓏(奴婢妁兒),給太子妃請安,恭祝太子妃福體早日康複。”兩人半蹲著,行著禮。
“免禮!”寧惜末無力的抬了抬手,寧惜末披散著的墨黑長發,襯托著她的麵色更顯蒼白,朱紅色的雙唇,如今也成了粉色,這樣的她顯得柔弱無比。
“太子妃,奴婢奉太子之命來照料您,直至您身體康複,妁兒是太子賜給您的隨侍丫鬟,服侍您的一切生活起居。”玲瓏平視著寧惜末探究的眼神,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寧惜末有些欣賞,繼續道:“太子還說,為了太子妃的身體著想,在太子妃還未康複前,府中瑣碎的事務,就由左側妃暫待,請太子妃安心養病。”
把她架空了啊,恐怕再昏迷下去,這太子正妃之位都要拱手相讓了,沐戰天掌握著冰夷的大半兵權,也難怪上官君逸會如此寵愛她了,若非她手裏籌碼,恐怕她現在住的不是正妃的屋子,而是牢房了,瞥了一眼玲瓏,這聲音應該是剛剛門外製止多嘴丫鬟談話的人,“奴月呢?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回太子妃的話,這裏是中院,睦和園,原來的房間,奴月姑娘說太俗氣,就換了,今天早上奴月姑娘說怕太子妃您醒來會悶,說是要出府為太子妃挑選一架琴,而府中的琴都入不了奴月姑娘的眼。”玲瓏目光依舊平視著寧惜末,但她眼中剛剛閃過的一絲不快,卻未能逃的過她的眼睛。
這丫頭倒在數落她的嬌氣與挑剔起來了,想著奴月除了她,誰也不買張的冷淡個性,玲瓏一定是在奴月那裏得了不快,想到這裏,寧惜末心情大好,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陰鬱。
看著寧惜末發自內心的淺淡笑顏,一直站在一旁未出聲的妁兒,不禁脫口而出:“太子妃真美,笑起來像陽光一樣,看的人心裏暖暖的。”
“妁兒不許在太子妃麵前沒有規矩。”玲瓏狠曆的目光一橫,妁兒隻得拉攏著腦袋,不甘心的說了句“是。”
寧惜末這才注意到一旁嬌俏的妁兒,都噥著嘴唇,清澈的眼睛,沒有一點雜質,上官君逸找了個單純的丫頭來“照顧”她?嗬,有點意思。
目光瞥向那碗藥,聞著藥味,並不像是解毒的,這個是調理經脈以及內傷的藥,自己當日想靠著師傅常樂仙子教授的逆魂曲讓自己的經脈逆轉,將疼痛暫時壓製,隻是之前十指連心的毒傷了她的元氣,還未成功就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