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笑容,再次讓她將上官君逸的臉和他疊加在一起。
似是發現了寧惜末的出神,吳劍便又叫了一聲:“太子妃?”
對於吳劍的答非所問,寧惜末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以前某人常用,況且,他的上官君逸的人,有那樣一個腹黑的主子,想必他已經有了後退之策了,既然如此,她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
“想聽什麼?”
“十麵埋伏。”
瞟了眼不遠處,被打落在地的一台古箏,弦斷了幾根,用這樣的琴,彈奏十麵埋伏?環視一下四周,再無其他的樂器。轉頭,對上吳劍很是期待的目光,寧惜末揪著眉,緩步走向那架琴,扶正,起音:“崢!”
音色也還算純,剛勁有力的崢崢琴音劃破了這寧靜的夜空,門外已全被包圍,處處透著危險,她們猶如上官阡陌嘴邊的一塊肉,在這樣的氛圍之下,帶有危機四伏的琴音曲調,卻透著幾分悠閑。
“哐”角落裏的幾塊磚頭落地,看向發音源,寧惜末手一頓,隻見蘇清弦從洞口鑽了出來。
一身月牙白衣,沾滿了血汙和灰塵,借著窗外火光可以看到,蘇清弦麵容顯有倦色,卻已然彎著唇角,“很抱歉,我來晚了。”
寬慰的笑容,再見他這幅模樣,不可否認,寧惜末心中泛著點點酸楚,若不是她,或許,他已然會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拉下最後一個尾音,和吳劍對視一眼,沒有多餘的話,由蘇清弦帶頭,步入地道,蘇清弦拿出火折子,照著前麵的道路。
忽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轟炸聲,地麵也要晃了起來,身後再無任何的光點,寧惜末心情卻沒來由的好,“你們說,上官阡陌是知道了我們已經逃走了,這一聲是他的怒氣,還是,他真的下手了?”
“屬下隻知道,從這條隧道出去後,再走一段,就是花語國的邊界了。”
寧惜末側頭瞄向斷後的吳劍,“你早就知道有這樣一條隧道,那我們之前與她們苦苦糾戰是為何?”
“拖延時間。”這次回答的,卻是蘇清弦,“拖延時間,打通隧道,是需要時間的。”
掃了眼身後的人,“這麼愛故弄玄虛,很像你的主子。”語氣略帶不爽。
說完,便不再多言,這下那另外的幾個暗衛為何會臨時不見,也不用問了。
走了長長的一段,終於看到了前麵的微弱光亮點,冬天的寒風吹過洞口發出的“呼呼”聲低於雙耳,寧惜末斂了下外衣,剛踏出洞口,冰冷的雪花,便朝她迎麵劃來,一股冷意席卷全身,身形不自覺的卷縮起來。
肩上一重,低頭,黑色的裘袍已經落在她的身上了,偏頭,看向身形單薄的吳劍,扯下黑色裘袍丟還給他,瞥了他一眼,“先管好你自己吧,多事。”
正身,看了眼那悠長墨黑的隧道,道:“這麼長的一條隧道,粗略估計,我們也走了一個時辰了吧,而且過道也不算窄,想要完成,起碼得5天吧?”眼角掃向蘇清弦,帶著點點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