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因為重度汙染導致的煙塵被夕陽渲染上了悲涼的顏色。
夜,將臨。
實驗室中,霍格劃亮了一根火柴,隨手就丟在了一堆被澆灌了汽油的碎布廢紙之上。
“我說老夥計,你真的不打算出去嗎?”被汽油澆灌之後的碎布廢紙一經點燃,火勢不可抑製地開始蔓延起來,但是霍格卻似乎對此無動於衷,反而頗有些放下了重擔的輕鬆感。
老本格翻了翻白眼,抱起了一具被燒地發黑的骨架。
“你想都別想,瑪麗可是我的妻子。”
霍格沉默了一會,看著那即將燒到跟前的大火,那張猙獰的臉龐扯出了一個解脫般的笑容。
“好吧,本格,這輩子……是你贏了。”
黑夜終於擺脫了殘陽的最後一絲餘暉,把這片早已失去了希望的土地全部包裹進了漆黑的深淵。
一個衛兵正在天堂的“出生地”的大門外巡邏著,他的身後,那扇巨大的木門之後,是天堂中所有豬出生的地方,是天堂一切罪惡開始的地方。
突然,一把飛旋著的斧頭突然從黑暗之中飛出,狠狠地劈中了一個正在巡邏著的衛兵腦袋。
那可憐的衛兵哼都沒得及哼一聲就這麼死於非命。
豬頭人身的怪物走到了那衛兵的屍體旁,拿起來掛在衛兵脖子上的一串鑰匙,借著極為微弱的一點點燈光,可以看見他那粗壯的胳膊上有著一個“Q43”的標記。
如果聶雷或蟻礪在這裏的話,一定可以認出這就是白天燒毀了屠宰場並逃走了的奧因克。
奧因克拿起鑰匙,招呼他身後的霍伯特快點跟上。
用處守衛處得來的鑰匙,奧因克打開了出生地的大門。
借著微弱的燈光,奧因克和霍伯特看清了這個地方。
無數的雌性豬人被削去了手腳,用一條皮帶固定在一張張病床之上。
一根根不知道通往何處的透明管道從她們的體內把一隻隻剛剛成型的小豬崽吸了出來。
“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奧因克望著這個讓人感到無比惡心的場景,對身邊的霍伯特說道。
“我們在這裏出生,霍伯特!全在這裏出生!”
奧因克的語氣聽不出有什麼波動,似乎僅僅隻是在陳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但他那雙看似平靜的雙眼之下,卻有著足以焚盡一切的怒火。
“不要再出生更多了,天堂不是這樣。每件事如此邪惡,這個地方如此邪惡……”
隻是不等奧因克說完,一陣槍身響起,奧因克的話語也被他自己痛苦的悶哼聲所打斷。
出生地的那扇大門不知何時被身穿黑色牧師長袍的管理員給打開了,猶大和查恩趁著奧因克不備對他發動了突然的襲擊。
“到此為止了,你這隻逃跑的豬,”趁著奧因克不備射傷了他的猶大用槍口指著奧因克,“就這樣吧,在你出生的地方死去,你要感謝我的仁慈。”
腰部中彈,肩膀上還插著查恩射出的弩箭的奧因克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從地上快速地爬了起來。
“霍伯特,跑。”說著奧因克就竄了出去。
處於不知何時覺醒了的野性本能,一旦遇到危險奧因克總是會在第一時間選擇潛伏起來,然後等待他獵物鬆懈的一刻,給予他們致命的偷襲。
但是霍伯特沒有選擇逃走,而是選擇了轉身。
因為他看到插在奧因克身上的那隻箭分明就和瑪麗屍骨頭上的箭矢一模一樣!
巨大憤怒成為了最高效的燃料,在霍伯特龐大的身軀肆意地燃燒著,身高超過了2米1,身型龐大的霍伯用和他身型比不匹配的速度超這查恩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