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麼不把家裏收拾下,髒衣服都堆了一大堆了。”張哲秀外出工作回來後就看到趙安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家裏則是一片狼藉。
“為什麼要我收拾?你也住在這裏的,你也要動手。”趙安娜眼也不抬的冷清說道。
“你是我老婆,我外出工作,你就要在家照顧好家裏一切,做家務是女人的工作。”張哲秀有些生氣的說道。
辛苦的工作了一天,原本想著回到家能美美舒服下,可是卻看到家裏亂七八糟的樣子,張哲秀的火一下子便竄了上來,尤其是看到趙安娜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悔改的樣子,真是恨不得上去將她的耳朵拎起來教訓一番。
睜著大眼睛的趙安娜忽然認真的看向張哲秀,狐疑道:“我以前很愛洗衣服,收拾家裏?”
被趙安娜突然的問題和那表情驚呆的張哲秀木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聽到耳邊傳來這麼一句話“真是奇怪,我以前怎麼喜歡這些?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沒用騙我吧?”
這讓張哲秀怎麼回答,難道說,沒錯,我是騙你的,耍你的怎麼著?
結果?張哲秀完全能想像得到那個瘋女人會怎麼對自己,光是想,都能感覺身上掉了曾皮,更別說當真了。
“嘿嘿~老公我怎麼可能騙你,快去幹活吧,我給你做好吃的。”張哲秀趕緊將趙安娜打發了,生怕她繼續思考下去會想起什麼。
“沒有洗衣服了,我怎麼洗?”趙安娜皺著眉說道。
張哲秀低著頭想了想,然後微笑道:“去外麵雜物室裏找找吧,實在不行就用肥皂好了,都一樣的,就在外麵的筐子裏。”
點點頭,趙安娜頗為不滿意的出去了。
雖然知道自己失憶了,可是趙安娜還是覺得那個叫自己老婆的男人有點古怪,總讓自己幹活,鄰居趙大媽家就不是這樣,她兒子對自己的妻子那可是體貼的不得了,什麼都不讓幹,就怕會累著了。
撅著嘴,趙安娜極其不情願的在竹筐子裏翻找著肥皂。雜物室,開玩笑,那男人竟然要自己去雜物室找洗衣服,天知道裏麵到底有沒有,不過老鼠蟲子那是肯定有的,去哪裏,還不如用肥皂。
“啊~~~”
一聲驚呼,趙安娜捧著手哀怨的看著血滴在竹筐上,滴在地上,心想自己怎麼就這麼的倒黴,怎麼老是會受傷,難道這裏和自己的八字反衝?那以前自己是怎麼過過來的。
聽到叫聲,張哲秀想都沒想的立刻衝了出來,看到趙安娜捧著流血的手發呆,一股怒氣就升了起來,一把就將趙安娜拽進屋裏,不悅的說道:“你怎麼做什麼都能受傷?流血了幹嘛還傻站在哪裏?……”
本來張哲秀還想說,但是轉頭看到趙安娜緊咬雙唇,眼泛淚光的可憐樣子便硬生生的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簡單的將趙安娜手上的倒刺弄掉後,張哲秀翻箱倒櫃,可是除了找到一些已經有些泛黃的紗布外,再也沒有任何可以包紮消炎的藥了。
“起來吧,我帶你去買藥。”張哲秀穿上外衣淡淡的說道。
趙安娜看了看對方,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默默的跟在後麵。
讓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藥店關門了,附近好幾家都是如此,沒有辦法隻好往較近的醫院駛去。
“你在這等等,一會聽到叫你名字了就進去,記住,聽到叫羅桑實就是你,我用這個名字給你掛的號,我一會就回來。”張哲秀叮囑道。
趙安娜從沒來過醫院,以前有病或者不舒服了都有家庭醫生到自己家裏去看病,這是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而且還是小醫院,周圍牆壁都有些灰黃,但還算幹淨。
隻顧著看周圍,張哲秀說什麼趙安娜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就知道他讓自己先坐在這裏。
“天哪,瞧這凳子,真夠髒的,這怎麼坐人,嘖嘖~還有這牆壁,都不知道好好粉刷……”坐在那裏的趙安娜看了圈周圍後便恢複了以前的傲慢態度,根本不把這裏放在眼裏,怎麼看都覺得別扭,很是懷疑這裏怎麼能給人看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趙安娜看著已經包紮好的手,心裏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張哲秀到哪裏了呢,他走的時候說什麼來著?為什麼都想不起來。難道他要將自己留在這裏?難道他不要自己了?什麼也不會做隻會和他吵架,還失憶了,誰會在意呢。可是,連他也不要自己了,那自己該往那裏去呢?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