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親自送我們出森林,這一天一夜我們早餓瘋了,找個羊雜館進去吃飯。他們幾次想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就拒絕幾次,我說這人多眼雜的,回去說。吃了幾次閉門羹,倆人也不說話了,專心吃自己的那份羊湯泡饃就著羊雜。他們常來那家店,也覺得特別好吃,就差嚼了舌頭,沒話說也都不尷尬。
我建議他們都去我那,開個小會。等到了家,他倆齊刷刷的盯著我,我跟他們解釋說:“首先如果我們不答應,他那有槍有人,咱們就是活靶子;第二,我覺得有點事情很蹊蹺,我想去查一查。”
聽見我說有件事,他們也來了精神,問我到底說什麼事,我就把十幾年來的夢魘告訴他們,說也許那隻羊就是我一直夢見的那隻,要是不親自見一見那隻羊,我怎麼才能弄明白這些事。
他們一下來了精神,張胖子跟黎南是打了很久的交道,他說黎南沒有任何問題,有的時候張東的眼神就想能看見人的心裏,看的人一打哆嗦。
黑衣人給了一個聯係方式,看了一眼,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霍寧,德涵古玩公司。”
“德涵古玩公司?”我念了出來,古玩公司,那還不是挖墓的?“霍寧,”我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姓霍,這時候突然覺得頭炸裂一樣疼,霍姓在我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還有一些陌生的場景,我和一群人走在叢林裏,有一個人的身型我覺得十分熟悉,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場景裏的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玉佩,對,我脖子上也有一塊。我急忙攥住我不知來曆的玉佩。
此時胖子和黎南卻緊緊的拉著我,不讓我隨處亂撞,好一會才把這種炸裂的疼痛熬過去。“你沒事吧?”張胖子顯然已經嚇壞了,我搖搖頭:“你放心,我真的沒事,趕緊準備,這趟我必須要去。”
張胖子悲愴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跟我抒情:“為了咱們無產階級的友情,我再掉幾斤膘也值了。”看他入戲的表演,我和黎南隻有挑眉毛的份。
“這一次去可能是九死一生,接下來我想說的話,隻是想告訴你們,”我頓了頓,繼續說:“希望有危險的時候,我能保全你們,我想你們給我一個麵子,我讓你們走的時候,你們一定要走,不要再管我。”
張胖子第一個不樂意:“二百五玩意,你說我們走我們就走啊,周仁你怎麼這德行了?我們說好的無產階級友情就這麼讓它見鬼去了?走也讓黎南自己走,我陪你。”
“憑什麼我要自己走?剛剛認識是信不過我?”黎南臉上的表情告訴我們他很憤怒,這樣我們統一安慰他。
所以,我們不麵臨什麼初期信任的任何問題,起碼我認為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