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真真沒有想到這些事情處理地會這般的順利,當下頷首:“我會盡快讓師尊給你們安排換臉,不過現在要委屈你們先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了。”
桂月思忖了下,當下終是問出了口:“換臉,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都要頂著一張陌生的臉生活了?”
吳真真頷首:“隻有這樣才是最為保險的做法,要換臉,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擇。”
這下子桂月倒是不假思索地道:“換臉,換臉!”
桂月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吳真真隨後便和鼠兒一起回到了淩青子所在的那個山洞裏,天蒙蒙亮的時候,淩青子終是給李華海做好了手術,讓他變成了正常的男人。
山上早上還是比較寒冷的,所以吳真真一直雙臂抱肩地跳著腳,試圖取暖,鼠兒把身上的外衫給吳真真披上之後,吳真真還是覺得身體都凍得僵硬了般,所以淩青子做好了一切,走出來就看到石化了般的吳真真,機械地跺著腳,當下走上前去,把吳真真給拽了進去,看著鼠兒道:“怎麼不生火?”
吳真真青紫的嘴唇哆哆嗦嗦道:“手術,不是要絕對的安靜嗎?”
淩青子給吳真真揉著冰冷的手指:“我先送你回去吧,今日岩岩不是要外出了嗎?回去好好睡一覺。”
吳真真一直走出去的時候才想到李華海,可是想到淩青子做事一向謹慎,也沒多問,一頭紮進淩青子的懷裏,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了宅子裏的時候,吳岩岩已經在門口等著吳真真了,他一夜幾乎都沒入睡,一直在等著吳真真,等了一夜,又加上一早,可是卻絲毫都沒有見到吳真真的身影,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絕望,他固執地堅信,吳真真一定會回來的,所以等到見到了吳真真的身影之後,吳岩岩立刻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吳真真。
吳真真沒有想到他的動作這麼突然,所以被吳岩岩抱的後退了幾步,好在淩青子在一旁扶住了她,穩住了她的身子。
吳岩岩抬眸,見吳真真沒有受任何傷之後終是安了神色:“姐姐……”
吳岩岩的聲音堅定,絲毫沒有因為要離別時候的任何感傷,可是吳真真卻看的清楚,吳岩岩的眸底分明就是有著化不開的不舍的,當下摸著吳岩岩的腦袋道:“走,我送你去娘那裏。”
吳岩岩去搖了搖頭:“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吳真真看向淩青子:“師尊,等會我回去找你。”
說著,吳真真拉著吳岩岩向前走去,馬車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一路上吳真真腦袋昏昏沉沉的,吳岩岩多次扶穩著吳真真的身體,否則吳真真難保就會直接滾到馬車外麵去還不會清醒過來。
看著吳真真腦袋撞到了馬車壁上都沒有任何反應地又睡了過去,吳岩岩無奈地同時更多了心疼,把吳真真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尋到了溫暖的地方入睡的吳真真幾乎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吳岩岩身上去,吳岩岩便這麼擁著吳真真睡了一路。
吳真真一直等到吳岩岩離開了,又被馬車送回了宅子裏的時候,還昏昏沉沉的,到了淩青子房間之後一頭紮到他的床上去,卻是連淩青子給她脫掉了鞋襪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吳真真這一睡卻是直接睡到了傍晚的時候,睜開眼睛,掃了一圈才似剛發現自己在哪裏般,當下叫了聲:“師尊……”
開口才發現嗓子幹啞的厲害,渾身無力發冷,卻是發熱了。
這身子抵抗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不過就是在山上待了一晚上竟是凍得發熱了,正想著,淩青子卻是已經端著湯藥走了進來:“你醒了?把藥喝了。”
看著那黑漆漆的東西,吳真真的腦袋卻沒有秀逗:“師尊,你沒有現代的藥片嗎?”
“這個中藥裏麵加了補身體的東西,比西藥效果好些。”
吳真真不再多言,一仰而盡,畢竟不能辜負了淩青子的一片心意不是嗎?
藥沒有吳真真想象的那麼哭,反而有一種淡淡的甘甜,喝下去之後,吳真真立刻覺得像是浸泡在了溫泉中般,四肢百骸都在溫暖著,喉嚨也不幹澀了:“師尊,這是神藥啊。”
淩青子蜿蜒了唇角:“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晚點回來。”
“李華海醒了嗎?”吳真真立刻問道。
淩青子頷首:“嗯,我用那塊玉佩和一個正常男人,把他變成了我們的人。”
吳真真想了下,還是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了口:“師尊,他看上去不是那麼容易屈服之人。”
“那是在他知道了他最為心愛的女人其實是被華妃殺死的之前。”淩青子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