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淩青子的意識更加清醒之後方開始挪動著吳真真,隻是他的手剛碰到吳真真,吳真真卻是已經醒了過來,意識混沌的吳真真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已經醒來的淩青子立刻起身,卻是坐在了他的身上,神色激動:“師尊,你醒了啊。”
“……”淩青子看著吳真真的姿勢,可是後者卻似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般,遂他也不在意了,神色淡然:“已經早上了。”
額,吳真真看了眼窗外,確實已經天亮了,怎麼感覺天亮的這麼快呢?她都感覺自己還沒睡醒呢。
淩青子看著絲毫沒有打算從他身上下去的吳真真,淩青子隻好動了下身子把吳真真給抱了下去:“你怎麼會在這裏睡一夜?”
看著開始穿衣服的淩青子,吳真真也拿起了地上的靴子:“你為我受的傷嘛,我可不是那忘恩負義的小人。”
所以,你就趴在我身上,吃了我一夜的豆腐?
淩青子想著,卻是沒有說出來的,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雖然走動的時候還有些疼痛,較之昨日卻好多了。
一直等到淩青子穿好了衣服的時候,終於清醒了過來的吳真真終是想起了什麼般,立刻向淩青子走去:“啊,師尊,你還受著傷呢,你在床上躺著去,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去做就行了。”
說著,吳真真強行把淩青子給拉到了床上去,淩青子也不掙紮,坐在床上看著吳真真道:“我想回宅子裏去,那裏比較安靜。”
這倒也是,這裏畢竟是客棧,而且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之後吳氏需要處理的事情更多了,當下向窗外瞅了一眼之後隨即道:“吃好飯再回去,我先去準備馬車。”
話落,不等淩青子有所反應,吳真真已經走了出去,迅速地吩咐了朱雀去做這些事情之後,吳真真又返身回來:“師尊,你的傷如何了?聽大夫說你背上也有傷,擦藥膏神馬的就由我來效勞好了,畢竟,你可是因為我才受的傷呐。”
說著,吳真真的目光向淩青子的身上遊移著,話說她和淩青子都待在一起這麼久了,開還沒真正地吃過豆腐啊。
想著那美人出浴圖,吳真真情不自禁地****了下唇角,眸中開始星星泛濫了起來。
淩青子似是根本就沒有看到吳真真眸底的那點小九九般,蜿蜒了唇角:“好哇,到時候可就要麻煩真真了。”
“不麻煩,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吳真真連忙擺著手道,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吳真真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等到淩青子用好早飯之後立刻拉著淩青子上了馬車,卻是連和吳氏打下招呼都給忘記了。
再者,吳氏一夜都沒怎麼睡,一直都在忙著計算損失的事情,好在宮蕭說客棧的一切損失都由他來賠償,吳氏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畢竟,恭敬不如從命嘛。
回到了宅子之後,吳真真換了幹淨的衣服之後便直接殺到了淩青子的房間,可是淩青子卻早已不見了人影,吳真真想了下才向浴池跑去,果不其然的,淩青子正在用藥草泡澡。
聽到了細微的動靜傳來,淩青子卻依舊沒有回頭,神色淡然地看著水麵上漂浮著的藥草:“既然來了,就幫我再加點草藥吧。”
吳真真聽到聲音之後立刻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去,看著那黑黝黝的水,蹙了蹙鼻子:“師尊,這是什麼藥草,味道好怪異。”
“烏龍草,對燒傷很有幫助。”淩青子的額頭上已經浸出了大量的汗珠出來。
縱然淩青子的神色平靜,可是從他緊繃著的身體上來看,吳真真還是看的出來他應該是很難受的。
吳真真當下拎起一小桶的烏龍草,一把一把地抓進大木桶裏,無意中手指碰到了那藥草水,吳真真立刻驚叫了一聲縮回了手:“師尊,好燙,不是燙,針紮似的。”
淩青子依舊閉目養神著:“良藥苦口,這烏龍草也是一樣的,雖然泡澡不怎麼舒適,可是效果卻是極好的。”
吳真真怔了下,隨即又再次把手指放了進去,可是卻如同千萬根繡花針紮在手上的感覺一樣,吳真真立刻縮回了手指,看著神色不變的淩青子,吳真真的眸中充滿了佩服:“師尊,這麼痛苦,你怎麼承受的了的?讓傷口自己慢慢地愈合不也行嗎?”
淩青子的秀發粘在臉頰上,如同一副有著靈魂的畫般,卻是讓吳真真充滿了心疼。
淩青子除了一個腦袋還留在木桶外麵,其他的位置全都被藥草給擋住了,吳真真看著淩青子不時浸出的汗水,不停地給他擦拭著:“你要泡多久,這水都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