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真真狐疑地看著宮蕭,宮蕭卻隻是淡然品茗,眸光有些深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吳真真看著依舊沒有被拉回思緒的宮蕭,隨即捅了捅他的胳膊:“宮大哥,牡丹姐姐的身體還沒好,你還是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的事情再帶著她宮府吧。”
還有一句話吳真真並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隻怕牡丹不去宮府,也會有人來先找她的吧。
隨後兩個人又聊了一會之後吳真真和宮蕭方回到了宅子裏,吳真真回去的時候淩青子已經躺到了床上,自然而然地,洗漱好的吳真真鑽到了淩青子的身邊去。
淩青子的胳膊直接被吳真真枕在了脖頸下麵,淩青子側了個身:“睡吧,明早還要趕路。”
吳真真卻吸了吸鼻子:“師尊,就要離開這裏了,我傷感。”
“那你可以和阿婆一起留在這裏。”淩青子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作死就就不會死啊,吳真真立刻挽住了淩青子的另外一隻胳膊,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吳真真是被淩青子直接從床上拎起來的:“我們都要出發了。”
淩青子直接拎著吳真真,一直把她拎到了外麵,拎到了馬車裏,吳真真依舊還在昏昏欲睡,一直等到一行人到了碼頭,下了馬車的時候,吳真真突然感覺周圍冷颼颼的,強行睜開眼睛一看,當下打了一個激靈,原來吳氏一直拎著她,竟是把她直接放到了河麵上。
吳真真看著下麵這麼冷的天都沒有上凍的河水,當下立刻張牙舞爪地蹬著腳:“娘啊,你這是要謀殺親女兒啊!”
吳氏撇了撇嘴巴,隨手把吳真真拎到了岸上:“我以為你還不醒呢,那就隻能讓你洗個冷水澡了。”
“……”吳真真哀怨地轉眸,看著不遠處佯裝看著水麵裝深沉的淩青子,正要走上前去卻是被吳氏給死死地拉住了:“趕緊過來搬東西。”
吳真真看著吳氏,眸底多了幾分笑意:“娘,你今日真漂亮。”
吳真真看的出來,吳氏一定使用了她買給她的那些瓶瓶罐罐了,吳氏的眸底閃過幾抹欣喜與不好意思,隨即敲了一下吳真真的腦袋:“你娘我什麼時候不漂亮過!”
說著,卻是已經紅著臉離開了。
吳真真正竊喜著吳氏終是不用讓她搬東西了的時候,吳氏卻是又後退了幾步,拎著吳真真的後衣領向前拖去:“把這兩個軟包袱拎到船上去。”
看著那都有了她一半高的包袱,吳真真哀嚎著:“娘啊,你不是請了搬運工了麼?再者,你這裏麵都裝了什麼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東西啊?”
“讓你搬你隻搬便是,哪這麼多廢話!趕緊搬進去!”吳氏拍了下吳真真剛要打開的爪子,不是,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吳真真,示意她立刻搬進去。
吳真真神情微怔,看著那兩個巨大的包袱,吳氏這麼緊張這兩個包袱,並且還不讓別人碰一下,隻讓她拿進去,不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麼古怪。
吳真真當下一手拎著一個,走一步挪一步地把那兩個包袱向船艙裏拎去,趁機用力地揉捏著那包袱,試圖發現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包袱裏都是軟軟的東西,沒有彈性,應該是衣服之類的東西,吳真真神情有些疑惑,吳氏的衣服翻來翻去也就那麼幾件,怎麼可能有這麼兩大包袱?難不成她是一夜之間,把人家的店都給包下來了?
吳真真還真是猜對了,隻是,吳氏並不是給自己買衣服,而是給宮老爺子買的,買的衣服也並不是平常穿的,而是人在壽終正寢的時候才穿的衣服。
至於吳氏為什麼要買這麼多這種衣服,吳真真即便是後來在船裏麵的時候發現了這些衣服,可是卻也沒有想到原因。
吳真真隻當是吳氏恨著宮老爺子,剛開始去京城的時候未必就能和宮老爺子在一起,所以便把這些衣服都給宮老爺子,讓宮老爺子和那個惡毒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就穿著這衣服,晦氣死她!
想到這裏,吳真真立刻打了個激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吳氏,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吳氏一行人是在一條船上的,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不過大多數的行禮包袱之類的卻是在另外一條船上,船上是淩青子的人,行禮先從捷徑之路運到京城去,而淩青子等人卻悠哉悠哉的,並不急著去京城。
吳真真雖然不知道淩青子不著急的原因,不過對於這個結果她還是很滿意的,因為她本來就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遊玩一番,可是這終究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因為路上的行使速度雖然慢,但是隻是速度問題,這中途他們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