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真真等人回去的時候,吳氏和白牡丹一直都在馬車外麵等著呢,白牡丹見宮蕭來了,立刻走上前去噓寒問暖,而吳氏更是拉著宮蕭轉了好幾圈,查看著他是否受傷。
一種不是親生的感覺再度占據著吳真真的腦海,吳真真哀怨地看了一眼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宮蕭身上的吳氏,隨即直接砍掉了一隻豬腿,心的傷口太大了,她得多吃點,好好地補補。
不多時,鼠兒等人卻是已經把野味串在了削尖了的樹枝上,而牡丹卻是已經準備好了材料。
吳真真一邊親自動手,不停地翻滾著,一邊急不可耐地撕著肉,不得不說,吳真真還真的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燒烤呢,絕對的純天然,因為打的野味太多了,根本沒吃完,所以吳氏就地取材,都用了寬大的樹葉給包住了,並且放到了所帶的罐子裏,想做成臘肉,這樣吳真真就可以吃一路了。
而這晚吳真真正想上馬車的時候卻被淩青子拉住了,淩青子迅速地在她手裏放了一個東西之後就去收拾東西了,吳真真摸著手中比較圓潤的東西,看著不遠處淩青子的身影,蜿蜒了唇角。
之前她在樹林裏的時候就問吳真真要自己的禮物,可是淩青子卻說自己忘記了準備,吳真真才不相信呢,他煞費苦心地在今天來到了這個可以打到野味的山上,她就不信淩青子會忘記了給她準備禮物。
等到了馬車裏的時候,吳真真才拿出了那珠子,表麵上看上去是一顆透明的夜明珠,雖然價值不菲,可是吳真真卻覺得淩青子應該不會隻是送自己這麼一顆珠子吧,當下立刻仔細地研究著那珠子,終是在珠子的中間找到了兩個血紅的字,那是一種比鴿子血更加紅豔的兩個字,淩,真。
吳真真看著那清楚而紅彤彤的兩個字,仿佛看到了兩個連在一起的心髒,在夜明珠裏麵注入這兩個字,應該是難度很大的吧,且不說這個,隻說這份誠意,這份禮物輕便,吳真真完全可以直接用淩青子高科技的一些激光射線之類的在夜明珠的中間刺一個可以穿起來的洞來,然後係在脖子上,離心房最近的位置。
想著,吳真真緊緊地握著那夜明珠,這是她兩世以來收到的最為珍貴的禮物。
自從今晚之後,下麵的行程便有了在客棧休息的福利了,原來之前那麼趕路就是因為昨晚的那場設計啊,而這途中吳真真還是抱怨的最凶的一個,卻不想,原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啊。
吳真真和吳氏居住在一個房間,好在房間有兩張床,所以無論吳真真如何扭動,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把自己給踢下床去。
可是這晚吳真真卻總覺得自己睡覺的床變小了,一種鬼壓床的感覺讓吳真真覺得自己好像和床粘在了一起了似的,而且身體沉重的厲害,眼皮子都抬不起來,吳真真心中想著一定要趕緊醒來,一定要趕緊醒來,吳真真幻想著眼前有著淩青子,良久之後,吳真真終是咻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身上的那個沉重的腦袋,吳真真的背脊發涼,自己身上怎麼會有一個人,當下直接扯住那頭發想把身上的不知是人還是鬼之類的東西給扔下去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卻是握住了她的手。
“痛,姐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吳真真胸口的位置悶聲傳來。
吳真真怔住了,眼皮不可置信地眨了眨,隨即才似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人是誰般,可是她非但沒有鬆開自己的手,還扯著吳岩岩的頭發把他扯坐了起來:“岩岩,你怎麼會在這裏?真的是你?”
借著胸前的夜明珠的光亮,吳真真看著吳岩岩吃痛的表情,當下立刻放開了自己的手,改為了用力地揉捏著吳岩岩已經長開了的臉頰:“我不是在做夢吧?”
說著,又狠狠地捏了捏吳岩岩的臉頰。
吳岩岩立刻製止了吳真真繼續作孽的手:“很痛的,姐姐,你沒有看錯,是我,我今晚剛找到你們的。”
“你不是在遊學嗎?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吧。”吳真真疑惑地看著吳岩岩道:“難不成你半途而廢了?”
“中途出現了一些意外,而且我又聽說你們都來京城了,所以便來尋找你們了。”吳岩岩說著,眸光晶亮地看著吳真真,立刻撲到了她的懷裏:“還好我趕上了,姐姐,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吳真真不知道吳岩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畢竟這麼長時間沒見了,吳真真自然也是非常想念吳岩岩的,當下安撫著他:“到了京城再給你找夫子,你也直接可以去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