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青子用了近乎半夜的時間才把甲子給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隻是,甲子的內髒受到嚴重的創傷,淩青子再搶救他的時候給他使用了一些特殊的藥物,甲子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內力了,縱然他還可以習武,但是也隻是一些基本的功夫。
吳真真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昏迷了過去的甲子,跟著淩青子向外走去,在走出去的時候,吳真真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門口,眸中更多了愧疚,欲說還休的朱雀,沒有任何的言語,直到把淩青子送了出去之後,吳真真才返身回來。
朱雀終是鼓足了勇氣走上前去:“他,他怎麼樣了?”
“情況很不好,饒是師尊也對他無能為力,生死,也隻能看他的造化了。”吳真真看著朱雀,神色平靜道。
朱雀怔了下,眸中更多了愧責:“都是我,都是我沒有看好他。”
吳真真看著朱雀近乎泫然淚下的眸子,隨即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人想死,那麼他就會有上千種的方法讓自己死亡,所以這和你沒有關係,去準備晚飯吧,我都有些餓了。”
朱雀吸了吸鼻子,看著吳真真眸中的淡然,隨即頷首,走了出去。
就在朱雀剛離開,吳岩岩卻是已經從暗處走了出來:“姐姐,他傷的很嚴重是嗎?”
吳真真撫摸了下吳岩岩的腦袋:“生死有命,縱然這次救活了他,那麼他若是自己想死的話誰也攔不住,這是他自己的事情。”
吳岩岩的神情依舊有些黯然:“是不是因為我打聽到的那些消息,他知道消息泄漏了所以便不想活了?”
吳真真看著吳岩岩清亮的眸子,隨即反問道:“如果你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那你還會使用一切辦法要從他口中問出答案嗎?”
吳岩岩很是認真地想了下,隨即頷首:“會。”
吳真真聽到這句話,眸中並沒有任何的驚異,隻撫摸了下吳岩岩的腦袋:“你很清楚自己所需要的是什麼,這很好。”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吳真真很是慶幸吳岩岩在有著善良的本質的同時卻沒有被心軟給左右。
把吳岩岩給勸回去休息之後,吳真真再度走到了甲子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雖然還有著脈搏跳動,但是卻沉默不語,如同將死之人般的甲子,吳真真徑自坐到了桌前:“如果你要是再自殺的話,我就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但是你活著,我不光會把解藥送給你想要送給的那人,我還會圈養著你,不會有人知道你已經死了。”
對於吳真真的開門見山,甲子顯然怔住了,不過,也隻是片刻,隨即睜開了眼睛,深邃地看著吳真真,依舊沒有張開嘴巴。
甲子本來是想要咬舌自盡的,雖然他並沒有因為這死亡,但是卻也再也不能說話了,饒是淩青子也無能為力。
吳真真看著甲子,蜿蜒了唇角:“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所以你今生都別想著能脫離我,除非,我死了。”
甲子的眼皮顫了下,看著吳真真眸中的詭異,動了下唇角,卻依舊沒有張口。
朱雀把晚飯端進來之後吳真真便坐在了甲子麵前,一直吃飽了之後吳真真才把清粥喂到甲子的口中。
甲子扭過了臉去,絲毫不理睬吳真真。
吳真真見狀,當下放下了碗筷,扯開了甲子的外衫,為了防止甲子再次想不開,所以吳真真讓吳岩岩點了甲子的穴道,甲子無法動彈,可是那盛怒的目光,吳真真饒是沒有抬眸,卻也知道甲子現在一定恨不得撕了自己。
吳真真卻不為所動,隨即又把一勺清粥放到了甲子的嘴邊,甲子依舊張嘴,吳真真也不生氣,卻是直接把甲子上麵的中衣給剪開了。
甲子眸中的火焰幾乎都能冬天給融化了,吳真真感覺周圍的空氣驟降,仿佛處於南極般,然而,反正甲子也無法動彈,傷害不了她分毫,所以吳真真更加的肆無忌憚,見甲子不開口吃飯,吳真真直接把甲子的褲子都脫了下去,現在甲子除了短褲之外,幾乎就算是光著了。
無視甲子要吃人的目光與喉中的低吼,吳真真照舊把清粥放到了他的嘴邊,甲子卻依舊沒有張嘴,吳真真正欲放下碗筷的時候,甲子突然張開了嘴巴,裏麵黑洞洞的,吳真真剛看的時候著實怔了一下。
甲子看著吳真真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恐,眸底有晦暗稍縱即逝,吳真真坐在了甲子的身邊,一勺一勺地給他喂著清粥:“早就這樣不就結了嗎?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你這就是不識時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