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蕭卻是已經放開了吳真真,向懸崖的方向走去,吳真真並沒有攔著他,有些事情,有些心坎,隻能自己去過。
雖然白牡丹做的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露,吳真真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但是吳真真卻從來都沒有發現白牡丹去給她的父母掃墓過,吳真真甚至旁敲側擊過,但是對此白牡丹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從那個時候吳真真對白牡丹已經有些懷疑了。
後來吳真真又發現了那香味的秘密,起初吳真真認為那是王可欣身上的味道,事實上,那就是王可欣身上的味道,隻是,卻不是王可欣自己塗抹在自己身上的味道,隻是沾染了白牡丹身上的味道。
這種味道隻是其實是一種藥丸的味道,半年服用一次,否則就會致命,而這正是皇後控製白牡丹的手段,其實那天鼠兒聞到淩青子房中的味道,就是吳真真根據那種氣味配置出來的藥丸,縱然不是白牡丹服用的藥丸,但是味道卻是一模一樣的,吳真真的身上自然也沾滿了這種藥丸的味道。
之後,白牡丹便也聞到了吳真真身上的味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吳真真已經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本來就不想再做一枚棋子的她自然想到了這個最終解脫的方法。
隻是,吳真真卻忽視了這一點,她更沒有想到,白牡丹會走上這麼一條路。
但是那個時候,吳真真還是不知道白牡丹在宮蕭身邊的目的,直到宮蕭明明就知道那吸藍茶莊是有問題的,卻還要購買下來,要毀滅整個宮府的時候,吳真真才知道,宮蕭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牡丹,那個時候吳真真才知道白牡丹的身份。
吳真真不知道宮蕭所做的這一切有沒有後路,可是他能為白牡丹犧牲到這個地步,不管他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吳真真都不會對他有著絲毫的埋怨。
夜色很是清冷,吳真真直接扯下了鼠兒身上的衣服裹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皇後為什麼想要毀了整個宮府,宮府隻是皇商,又不是朝中官員,皇後又為何這麼做?
這也是淩青子想要吳真真能夠找出線索來的事情,可是現在吳真真卻一無所獲,隻是,她要見皇後的心思卻又迫切了幾分。
宮蕭帶來的人已經冒著黑夜都去尋找白牡丹了,吳真真沒有離開,鼠兒便在一邊升起了一堆篝火,吳真真坐在一邊取暖,也沒有離開。
良久之後,一直等到天都灰蒙蒙亮的時候,吳真真看著一直站在懸崖邊,站了一夜都一動不動的宮蕭,隨即走上前去:“宮大哥,你別擔心,我相信牡丹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我不配做你的宮大哥。”宮蕭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低沉。
“你是指茶莊的事情嗎?”吳真真輕笑了下,隨即道:“即便你毀了整個宮府,我也不會怪罪你,因為那本來就不是我的財產,更何況,你根本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宮蕭轉眸:“你相信我?”
“當然,”吳真真的嘴唇都有些青紫了,卻依舊道:“你重情重義,對待牡丹姐姐如此,對待養你之人更加不會恩將仇報的,隻是,你的後路是什麼?”
好吧,吳真真得承認,她說這麼多前綴其實就是想知道宮蕭的後路是什麼,她不相信宮蕭就真的打算賠了整個宮府。
宮蕭神秘地看了吳真真一眼:“實不相瞞,我早就知道了吸藍茶莊是有問題的,而且這還是牡丹告訴我的,雖然我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並且她也知道了我已經猜出了一切,可是我們之間彼此都沒有點破,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彼此之間也什麼都不知道般。”
說著,宮蕭又下意識地看了懸崖一眼,隨即又接著說道:“我表麵上是最好了一定能購買到吸藍茶莊的準備,實際上我隻是為了讓真相浮出水麵。”
吳真真的心“咯噔”了一下:“你想一個人承擔?你想到時候把一切罪名都擔到自己的身上?”
吳真真已經猜出了宮蕭的後路,可是卻沒有想到宮蕭竟是選擇了這麼一條魚死網破的後路,他想要用自己的死亡去承擔著一切,幫助白牡丹,隻是,白牡丹卻搶先了一步。
驀地,吳真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這一切事情都是皇後所操辦的,難道說,皇後早就知道了茶莊的問題?
吳真真疑惑地看著宮蕭:“皇後操縱著這一切?誰購買了這個茶莊誰就會倒黴,這就是個燙手山芋是不是?隻是,這不是貢品嗎?皇後又為何要這麼做?她毀掉貢品,對她又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