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又開始哭,“四娘說…說我…我不一樣,是因為…因為我是,是小…小妖精…哇~爹爹會把妖精趕走的!哇~嗚…爹爹別不要我,別丟下我…”
於是在我的“深情”演繹下,爹爹的臉,徹底青了
事後老爹親自出麵,警告全府的人,如再有發現此類言論者,亂棍打死。聽說這是爹爹在府裏下過的最嚴厲的命令。至於四娘是怎麼處理的,可能除了娘親以外連二娘都不知道。大家隻知道,老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而我這兒呢?娘親幾乎快要搬過來住,因為我是整天的不說話,目光呆滯。終於發現,裝白癡其實是很累人的。於是乎,那些可憐的大夫們在娘的眼淚和爹的咆哮下,得出我是由於“驚嚇過度”導致精神恍惚。說實話,這群大夫可是真能編,我能受什麼驚嚇呀!有病那也是憋笑憋出的內傷。
由於我除了藍兒不讓別的下人接近,於是她就成了我的新任貼身丫鬟。開玩笑,讓我一健康兒童,喝那群大夫們開的苦死人不償命的湯藥?都讓藍兒偷偷倒掉了,誰讓她是唯一知情人呢?
“小姐,明天奴婢的弟弟就進府了。”
“嗯,知道了。”
已經是深夜了,整個屋子就剩下我和藍兒兩個人。我正坐在桌前用自製羽毛筆寫東西。既然“自由未來計劃”已經展開,按照這裏十四歲成人的標準,我還剩十二年用來準備。這兒習慣女孩子十五歲嫁人,像我這種家庭條件,就算以後是白癡兼花癡兼醜八怪,也是會有人爭著娶的,我可不想嫁了人以後才開始著急。前世立誌三十歲以前不結婚的我,到了這兒,怎麼著也要二十五歲以後再考慮嫁人啊!
所以,我正在寫我的“未來自有計劃”初步方案。用簡體字,一些機密部分用英語。先不管這裏的人是否能看懂簡體字,我是絕對受不了繁體的。
記得當年為了破一個惡性經濟詐騙案,需要到台灣去,狂學了兩個月的繁體中文…惡夢啊~所以後來到了台灣,用得較多的還是英語,繁體字…實在寫不出來啊!
“小姐,”藍兒打斷了我的回憶,“奴婢的弟弟性格頑劣,若是今後有讓小姐生氣的地方,還…還望…”
“聽說藍兒姐姐進府三年了吧!”打斷她的話。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能把她弟弟怎麼樣?實在受不了下人對主子說話的小心翼翼。
“是,奴婢在小姐出生前在夥房幹過一年。”藍兒答道。
“姐姐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一歲了。”
“是嗎?”我有些驚訝,“一直以為藍兒姐姐得十二、三了呢!”
藍兒笑笑,動手給我倒茶,沒有又說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偷偷看了看她,暗自說道:藍兒,對不起啦!真的不是有意整你的,怪隻能怪你太倔了,不逼怎麼會說實話?所以~嗬嗬…
“那姐姐家中,原有何人在朝中當官呀!”
“咣!”茶杯摔到了地上。
“小…小姐…”藍兒麵無血色的看著我。
我自己新拿了個茶杯,倒滿,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如果我沒猜錯,姐姐家是五年前獲的罪吧!”不顧渾身發抖的藍兒,我繼續道:“難道是獲了謀反罪?”
“小姐!”藍兒一下子跪倒了地上,不敢再抬頭看我。
“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麼?”我不看她,繼續慢吞吞的說:“姐姐進府三年,一直叫‘藍兒’,這名字可不像別人的那麼俗氣呀!應該是真名吧?我可不信咱們管家會給一個丫鬟起這名字。”喝了一口茶,接著道:“而且,藍兒姐姐是識字的吧!”
“小…小姐…”
“更何況,”我沒有理她,“姐姐家中父親尚在,卻還讓姐姐的娘親生病買不起藥,以至於後來姐姐向四娘借銀子。那麼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姐姐的父親極其無能,要麼,”放下了手中了杯子,“就是不敢出去掙錢!”
“小姐…”藍兒的聲音已經帶出了哭腔,“奴…奴婢…是…”
“我卻不信!”起身走到了藍兒麵前,厲聲說道:“一個無能之極的父親能教出這麼一個可人兒來!而我,”我一字一頓地說“決不能容忍,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待在我身邊!”
“小姐…奴婢…奴婢也不想啊!小姐,小姐處罰奴婢…饒了奴婢的家人吧…小姐…”藍兒邊哭邊說。
“我聽說,”放柔了聲音“五年前,由於新皇登基不久,為穩定朝局,以‘謀反罪’治了一大批不願受命於他的人。涉及到的官員不是被處死就是被流放,數量之多令人乍舌,其中無辜受遷的也是不計其數。”說著,我蹲下了本不高的身子,直視藍兒的眼睛,“如果,能讓我明白了姐姐家當年是無辜受的牽連,那說不定,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支眼了呢。”
於是在我的威逼利誘下,藍兒總算把她們家的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