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其間,與漠國的摩擦大大小小沒有停過,一直都是李國忠一人支撐局麵。我雖有心幫忙,無奈從箐兒到武旋全部都騎到了我頭上,無論我軟磨硬泡,最後終於被允許:可以下床走走…抬頭45度望天,“今天晚上的太陽,真好啊。”
經過長期的忍受箐兒“嘮叨神功”的折磨和範南臣“良藥苦口”的摧殘,終於在最近,一封期盼已久的戰書,到了我麵前。
“由於將軍的‘屠俘事件’和空…空城計,漠軍認為受到了欺騙和侮辱,要…要…”
“說!”看著眼前吞吞吐吐的傳令兵,我催到。
“是!”他一咬牙,鬥膽說了下去,“要是誰能帶回將軍的人頭,尚黃金萬兩,封千戶侯…”
“哈哈!”我笑道:“看來我的人頭還挺值錢!”看到箐兒不善的眼神,我急忙收住了嘴,正色道:“什麼時候來攻?”
“半個月後。”
“那麼久?厄…那個…我是說,該準備一下了…”
……
(半個月後)“咚!咚!咚!咚…”黃沙卷地,戰鼓聲飛。疆場之上,漠國的戰鼓,迫不及待的先響了起來,尚漠兩國間一場決定性的戰役,馬上要打響了。
“慢!”一聲清脆的命令聲阻止了尚軍的戰鼓被擊響。我身穿銀色鎧甲和紅色披風位於最前麵,額間的紅絲帶混雜著及腰的長發,隨風飛舞,血櫻在我身下不耐的打著響鼻;緊跟在我身後的是“火鳳騎士團”的全體人員。經過這近三個月的休養與訓練,無論是人還是馬都是精神抖擻,殺氣十足,加上一身的黑甲和盔頂的紅色長羽,宛若天兵降界,讓人不敢直視。
“咚咚咚咚…”漠軍的戰鼓越敲越急,我卻遲遲不下命令。看著躁動的漠軍和漸弱的鼓響,我垂下了眼睛。
一個手勢,漠軍停止了騷動。看了看那個“始作俑者”,應該是赤頜哈察。戰鼓停了下來,疆場上恢複平靜。
嚴明的紀律麼?心中冷笑。大概過了約十五分鍾,漠軍的戰鼓再一次響起。安靜的看著騷動起來的敵人,我的樣子就好像在觀賞一部高清晰數碼電影。赤頜哈察也不惱,再一次讓自己的戰鼓停下來。他應該是在想,我這個白癡女人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自量力,就要打算退兵了吧。
雙腿輕夾血櫻,向前走了幾步。橫過馬身,轉過頭,看著遠處的敵人,揚起下巴,眼睛緊緊的盯著赤頜哈察。這個驕傲的男人怕是不會忍受我的公然挑釁吧!
果然,看見他和他身邊的將領有很多都皺了眉頭拉下臉,很是不爽。於是第三輪的戰鼓,又一次在我的挑釁下,響起。
我雙眼微眯,猛地,調轉馬頭,同時扯下臨時掛在馬鞍上的水囊,全力甩向我方的戰鼓。
“擊!”我大聲吼道。與此同時,在水囊鼓麵接觸的一瞬,戰鼓發出的巨大的轟鳴,水囊瞬間爆開,澆濕了擊鼓士兵。
但又有誰會去在意?隨著飛濺的水花,陰濕了的戰鼓第一次響了起來,一聲聲的落在每個人的心裏;每位士兵眥目欲裂,心中升起的鬥誌讓他們的身體都微微顫抖。
“火風”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於是,整個軍隊徹底被點燃了。喊殺著,嘶吼著,每個士兵都被激出了他們最血性的一麵。
看著顯然有措手不及的漠軍和驚訝、憤怒著的赤頜哈察,我露出了笑臉:這場仗,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