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靈鷲宮主太狡猾了,竟然敢對少主耍手段!”麵對自己從小到大最崇拜的人,易寒一臉憤憤。在他心中,少主是近乎神祗的存在,如今竟敢有人算計少主,簡直是罪不可赦!
“是很可惡…可你主子我不是還得乖乖接招嗎?”無奈的看著有些不分青紅的易寒。從小冷清的他,一碰到自己的事就總是變了個人一樣,“再者,這種手段,不像是那雲雋東想出來的。”
“少主卻怎麼替他說話!”易寒皺皺眉頭,怒火更盛。
“那位宮主,性子雖冷卻不至陰,是個可交的君子。這件事,雖經他手,卻不會是由他所想,怕是另有高人。”
“無論如何…是由他許可,男子漢大丈夫…”
“嗬嗬,寒,成大事者,可拘泥不得啊…”
忽然想起了雲雋東的那個丫鬟…羅蘭?‘南域舞娘’?還有那半月形麵具下未曾謀麵的風情…這個女人,給他的驚訝還真不少啊…
而我這個始作俑者,此時卻是搶了雲錦幕茗的床,毫無形象的呼呼大睡。
人怕出名豬怕壯,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自己是屬於後者。
自那一舞《玩美》一炮打紅後,我便被尚國首富雲錦家少主慕茗收入房中,從而確立了縹緲樓“絕豔”的絕對地位。即使從此再未露過麵,名聲卻一日噪過一日。
“錦少喜眸媚如絲,江南采女多吊額”
這小子不光背景雄厚,癖好獨特,又好死不死的生得一副好皮囊。以至於在很多年後,一個如血般絢爛的夕陽下,我依偎在他溫暖的懷中問他對我的第一印象,他卻隻是溫柔的看著我,然後輕笑道:“隻是見到雋東就讓我驚訝十分了,想這世上竟有與我俊美相當的男人存在,那他身邊的你,便是我久尋了能伴我終生的人了吧…”我聽後笑他自戀,他卻隻是緊緊的抱著我逐漸冰冷的身軀,強裝著笑容,任我搖搖欲墜的手拭去他眼角的淚…
“羅蘭姑娘?羅蘭姑娘…羅蘭!”
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一陣暈眩,這年頭流行禍水嗎?照這樣下去,全世界的女人都沒法活了…
“幹嘛啦~”轉身,繼續睡死過去。
“羅蘭姑娘,我說…出去散散心吧?”
“不去不去!”
“那…去紫雲天吃糕點?”
“叫外賣,我付錢。”
“那姑娘…”
“錦少有什麼事兒,直說。”實在受不了委婉含蓄的“中國文化”,我單刀直入道。
“嗬嗬,姑娘莫怪…在下的確…這樣說吧,在下,實在還是有很多生意場上的事情有待解決…”
“錦少想要出府?”我騰的坐起身,直直的盯著他。
“這…是啊…在下…”
“那就十日吧,十日之後,我便回樓。”
“十日?!”看到他一副吃了便便的樣子,心中一陣暗爽。
“是呀,不然,怎能顯示錦少對縹緲絕豔的寵愛?”一句話,噎的他千言萬語沒了蹤影。
“那麼…姑娘可否考慮與在下同行?這樣更可以表示在下對姑娘的重視與寵…”
“同行?”我慵懶的打了個嗬欠,打斷了他的說辭,“羅蘭身為一風塵女子,如此,不妥。”言下之意,你用不著試探我,我的任務就是傳信,而不是監視。至於,靈鷲對你,到底是不必監視還是不屑…你就自己考慮吧。
說罷,又躺回床上,把雲錦幕茗尷尬的晾在一旁。
“…唉,罷了…”他搖搖頭,轉身離開,顯出一副無奈的頹唐模樣。
我緩緩睜開眼睛,毫無半點睡意。自始沒有看到那抹所期待的隱忍。這家夥的底線…我終是探也不到。
“少主,那您要怎樣…”
“…向那幾家寫信,再往後拖延幾日。”
“可是…是。”看到少主難得的一臉疲憊,做下人的終於還是有了些覺悟。
“這個女人…真的,很…”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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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縹緲絕豔自初次登台,便被周莊錦少一眼相中,收入房中。自此,在雲錦別莊一住就是小一個月,本因有要事前來淮河的錦少,愣是推掉所有的事務,足足在別莊與那絕豔膩了二十日…旖ni程度,令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