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近日府中繁忙,少主此次不能前來,特遣知畫告知姑娘,可見少主對姑娘的上心啊!”雙手抱拳,又是一輯。陣陣香氣傳來,辨不出名稱,卻讓我不由得一陣心煩。
既然是雲錦幕茗的貼身丫鬟,理應知曉我與她家少主的真實關係,卻還說出這類恭喜的言語…怕是太過小心了吧。不過,不得不說,雲錦幕茗這手“紳士”,還是擺的很舒服的。
“羅蘭就多謝錦少掛念了。”徐徐拜下,自是一副嬌不勝收的模樣。
“還有一事,還望姑娘能夠出手相助。”
“錦少為何不當麵向我提及?”聽完知畫的敘述後,我有些驚訝。雲錦幕茗這是想幹嘛?
“此事,不瞞姑娘,少主實在難以啟齒。那王氏與雲錦家生意往來雖是密切,卻提出如此無理要求,少主自是不願委屈姑娘。可知畫看少主近日…知畫惶恐,實在不如該如何替少主分憂啊…”
看著她焦急的麵孔,我有些猶豫。沒有內功護體,離開縹緲,除了一副嘴把式,我便無了自保能力。
這雲錦幕茗,我能信多少,又能幫多少?最近朝廷中又有波動,爹爹雖借我戰死之名得以辭官,卻一直沒有真正的可以“處江湖之遠”,加之大哥哥那個玩兒命的宰相之職…想及此處,此行似乎還是很值得的。畢竟,朝堂之上,靈鷲實在沒有插手的能力。
沉默半晌,我終於發話,“請帶路。”
“羅蘭!”菲雨扶我坐上馬車,“用不用帶人?”她在我耳邊輕道。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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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嗯。”
“知棋有話,不知當不當講…”
“哦?還有什麼能讓你為難的?”雲錦幕茗緩緩抬眼,看了看有些緊張的知棋。
這丫頭也是從小侍候自己,與知畫不同,知棋的心思十分細膩,性格溫柔懂禮,一直如姐姐般照顧著幾人。一向從容不迫的她,自這次回府後便一直心神不寧,自己也沒有問。畢竟,女兒家的心思,即使是如他般“久經花場”,也是猜不透的。雲錦幕茗挑了挑嘴角,眼前竟莫名閃過羅蘭的笑臉,一時間心中蕩漾,有些失神。
“少主,知畫她…是否知曉您與羅蘭姑娘的真實關係?”
“知曉與否,有何不同?”雲錦幕茗挑起了嘴角,回神盯住知棋。
知棋有些顫抖,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唾沫。越來越頻繁的,隻要一有人提起羅蘭姑娘,少主的氣息就會不自覺的變得迫人,知畫怕是也發現的這一點,不然,怎會如此莽撞的決定下手。
“知棋隻是隨便問問,少主…不必有疑。”
“…哈哈,”雲錦幕茗突然大笑著起身,握著腰間的玉佩看似隨意的把玩,“我怎會不信任知棋姐姐!我的事情不瞞你們四人,隻是此事過於機密而知畫又不諳隱忍之道,便沒有讓她知曉。”修長的手指理了理玉佩下有些打結的流蘇,“如何了?”
看似不經意的言語,而知棋知道,少主已經…有些不耐了。
“…知棋鬥膽…”猶豫良久,知棋終於下定了決心,“請少主允知棋前去縹緲。”
空蕩蕩的書房有些陰森的回聲,知棋知道,少主在等她說下去,“知畫此次奉命下淮…羅蘭姑娘…不保。”
壓力越來越重,知棋的呼吸漸漸有些困難。她從不知道,少主如今,已然這般強大,就是那靈鷲宮主,也是及不上的吧。
良久,雲錦幕茗歎了口氣,拇指拭過眼角。沒有絲毫猶豫的,大步離開。
知棋緩緩跌坐到地上。回想剛剛少主眼中隱隱的紫光,伸手撫著胸口,有些顫抖的輕喃:“知畫,這次你真的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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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水德前幾天病的死去活來,這幾天又在拚死補功課。衝出重圍碼了一章,忽略細節之處,寶貝們用海涵掉它!oh_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