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冷的月輝照耀大地,北風呼嘯響徹蒼穹,在一個荒涼的野外,一道身影穿梭其中,隻見在他的手中似乎還抱有一個人。
這裏四周群山拔起,山峰連綿成片,形成峰叢,奇特秀麗,千姿百態,那成行並列的群山,山勢起伏,向一定的方向伸展,氣勢巍峨壯闊。
柳一風來到一處山腳下,前放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把嶺上怪石重疊相併,藏在濃蔭裏,遮蔽隱秘,連那土地都差不多被掩埋,看不清楚。
他急步走了過去,放眼望去灌木叢生,林樹茂密,根本是無路可走,何談走上那山峰所在!
這一刻,他的臉上湧現哀愁之色,正為眼前之事愁心。
“辰弟現在生命垂危,前方又是無路可走,我該如何是好?”柳一風看著懷中昏睡的薑辰,讓他憂心重重。
無奈的輕歎一聲後,他把薑辰的身軀放倒在一處青草地上,隨後他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向薑辰手腕搭去,食指,中指,無名指,分別按寸,關,尺部,把起脈來。
入手第一感覺,令柳一風額頭上生出幾滴冷汗,一段時間的摸索中,他的神情呈現出時好時壞,最後小心謹慎查看一番,心中確認薑辰的傷情後,他輕輕移開了右手。
“脈象混亂,氣血不調,心脈處被一股強大的真氣堵住,想來是強行施展內力所致,還好暫無生命之憂!”柳一風一字一句的說著,後又擔心道:“如此下去不是長久之計,經脈若是太久時間不流通,血氣將會倒轉,經脈內的真氣會反噬己身,身體承受不住會死掉的,得要想個辦法?”
柳一風繞著薑辰轉了一圈,臉上露出深思之色,經過一番慎重考慮後,他低語道:“隻能先試試了,暫時沒有別的辦法!”
他朝著薑辰的身軀彎腰下去,一手把薑辰扶靠起來,自己則雙腿盤坐薑辰背後,緩緩的閉上眼睛,他在丹田內運氣一小周天,真氣循環主要的經脈遊走一小圈,讓自身真氣順暢流通一下後,便是雙手化掌對著薑辰背後而去。
“嘭!”
這是內力灌入身體的聲音,柳一風想要以自身內力打通薑辰經脈,驅散那堵住薑辰心脈內的真氣。這種方法對修武之人是極其危險,稍有不慎,輕則血氣倒轉走火入魔,重則遭受對方內力反噬而死。
“這次辰弟為了救我連生命都可不顧,我柳一風自然也是敢賭上一把!”柳一風黑色的眸子下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對於自己的生死是置之一旁。
柳一風剛輸入一點內力,整個人頃刻間驚怒交加,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內力根本無法灌入薑辰體內,哪怕是一絲一點,他怒斥道:“怎麼會這樣?”
“經脈怎麼都堵住了,內力無法打入,難道辰弟全身經脈內都是那霸道的真氣嗎?這樣可就糟糕了,方才以為隻是心脈堵塞,沒想到已經禍及了全身!”柳一風驚駭萬分,又哀聲道:“辰弟經脈打不通,難道隻能等死嗎?”
柳一風英俊無比的臉上剛毅不屈之色盡顯,咬牙說道,“即使這樣也不能就這麼放棄,我要全力一試。”
他嘴角上露出一絲自負的笑容,雙眼徒然怒睜,再次運氣雙手,隨著一聲冷喝,體內蘊藏的內力猛然泄出,這一次誓要強行施為,不管成與不成,都要一試!
“轟!”
柳一風“噗哧”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他失敗了,令人甚是惋惜。
導致這樣的結果,主要是他的內力沒有薑辰內力強勁,在自身強行灌入的情況下,遭到了對方真氣反擊,縱然他傾盡全力,也是不行。
“砰!”
柳一風跌落後方的樹叢旁,麵容上血色蒼白,嘴角處流淌著幾滴鮮血,整個人一動不動,要不是一雙眼睛還在微微轉動,否則看去和死人無異,他晃閉的眸子下透露著憤恨與不甘,讓人覺得是那麼的軟弱無力,似是一個暮年老人在掙紮歲月。
“心願未了...怎麼能這樣含恨...而死!”柳一風扭頭凝視著薑辰寂靜身體,口中吃力的說著,這一刻他心中有著太多的不甘,愣愣的抬頭望了一眼星空,雙目緩緩的閉合起來。
夜色逐漸明亮起來,四周卻是寂靜的更加可怕,在這座深山前,兩具屍體靜靜的橫躺兩方,不在有著絲毫動靜,山風吹拂而過,充斥著透骨冰涼,可惜這二人再也無法感受到世間的溫度。
“呼呼!”
一陣大風吹過,刮的樹枝劇烈搖動,山中傳來了幾聲鳥鳴之聲,不知是鳥雀驚嚇還是另有其他,一會的功夫山間歸於沉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