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姬娘娘,佘姬大人!”
深夜造訪佘姬別院的,不是王普品是誰。. .今日的他沒有表現出半點奸猾似鬼的模樣,佘姬當麵,隻是個為兒子奔波的老父親而已。
佘姬在榻上接連不斷地打著哈欠,有氣無力地問道:“這麼晚叫我來,可有什麼要緊事?我從宮中出來一趟可不容易,若是被皇上現了,那就有的鬧了。”
王普品也不廢話,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了下來,結結實實地給佘姬磕了一個響頭,哀聲道:“還請娘娘救救我家宏兒啊!”
停了打了一半的哈欠,佘姬纖指擦過自己的唇,明知故問道:“嗯……令公子怎麼啦?”
“犬子被那王元豐打成重傷,已經昏迷不醒許多了。凡間的大夫隻靜養,卻沒有一個能出個所以然的。老夫看著宏兒一的消瘦下去,於心不忍,這才厚顏請了娘娘來,還請娘娘施法救宏兒一命啊!”著,王普品又砰砰砰地磕了好幾個頭。
佘姬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被王普品磕出來的血,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敷衍地:“知道了,這事兒我會看著辦的。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離宮久了變數就不好掌控了。”
見佘姬這就要走,王普品一心急,直接扯住了佘姬的裙擺哀求道:“等等娘娘等等!犬子的身體怕是拖不住了啊,還請娘娘開恩,去看看宏兒吧……”
佘姬心中好笑,你家兒子的傷勢可是大人親自動的手,她哪裏敢去觸大人的眉頭。王普品就算是把頭給磕斷了,她也是不會去的。
“王大人,兒子沒了還能再生。惹惱了我,王家也就沒了,懂了嗎?”冷冷地拋下這句話,佘姬從王普品手中扯出裙擺,一踏出房門,便消散了蹤影。
佘姬從他手上抽離裙子的時候,就好像希望也被她抽離了,緊捏著空蕩蕩的手,王普品用力到渾身抖。
兒子沒了還能再生?這賤貨居然敢宏兒沒了!區區一隻蛇類,區區一條蛇……真以為她能翻得了去!!
……
“篤篤,咣咣——”“幹物燥,心火燭——”
酒過三巡,會武宴也就該散了。畢竟明日大家都有公務在身,進士們要去各處報道,各位大人還得上值,若是鬧得晚了,都怕誤了正事兒。
於是,由兵部尚書起頭,眾人紛紛離席,三三兩兩地四散而去。
伊斯才牽蓮花出來,就被阿布凱和歐陽明給追上了,硬拉著他一道同行。
同走了一段路,阿布凱率先和兩人揮別了,他家離得近,真是走兩步就到了。
“元豐兄,就此別過,明日我們兵部見。”歐陽明很快也與伊斯在王府門前別過,他家還在離兵部更遠的地方。
所以,硬拖著我走一路有什麼意思?
伊斯納悶地繞過王府前門,從後門走進家中。畢竟馬廄被設在後院,就蓮花這體格,從正門通往後院的一些門洞它也過不去啊。
踏進後門,蓮花終於脫離了伊斯的魔掌,撒了歡似的跑進王府馬廄,霸王似的將其他馬匹趕到一邊,自己占據了草料最為豐厚的位置飽食起來。
伊斯先去書房拜會了王太常,回自個兒院子的時候又被王氏逮住好好一番“疼愛”。什麼醒酒湯啦烏梅幹的強塞一通,待伊斯從真正的“糖衣炮彈”中掙脫出來,他才剛分解完東西的胃裏,又被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