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賢侄你是怎麼死的?可也是王普品那混賬害的你?”白鬆齡獨自一人感歎了許久,終於想起自己最初的疑問,再次提起了話茬。 . .
“我沒死,我也不是你的什麼賢侄。”伊斯頗受不了人類自來熟的本事,此前他倆還是互相坑害的仇人,這會兒他倒成賢侄了。
白鬆齡死後看開許多,也不計較伊斯對稱謂的較真,繼續追問道:“賢侄這的什麼話?難道你還不知道這裏是陰曹地府嗎。賢侄若不是死了,怎麼會到這望鄉台來,還有緣與老夫見上一麵呢!”
“這裏就是望鄉台?”
伊斯低頭看了看腳下,果然有一青石交界。自己這邊是漆黑的泥路,白鬆齡腳下站著的,卻是平整的石台。
那麼聯係地球人之前傳來的那份資料,眼前這塊巨石就是三生石?
伊斯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頓時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好似整個王元豐的肉身都沉重了許多。
伊斯驚疑之下,又將踏出去的那隻腳收了回來,然而軀體卻沒有因此變得輕快,依舊與他踏入望鄉台時一樣,比最初的狀態要沉重幾分。
他用意識精確地測量了一次自己軀體的體重,並沒有什麼變化。那麼,變的是這個三維空間的空間引力?
沒錯,自他踏上望鄉台之後,整個地府對他的製約就更大了一些。
並且這種變化僅僅隻是針對他的。其它任何物體,包括幽冥之氣,眼前的眾多鬼魂,三生石等等,空間完全沒有對他們動相同的手腳。
“隊長,你怎麼了?”感受到伊斯激蕩的意識波動,第二維擔憂地問道。
伊斯沒有回應第二維的詢問,他此刻還沒有找出造成這種變化的原因,即便告訴了第二維他現在的狀況,這吊兒郎當的家夥也幫不上什麼忙。
白鬆齡見伊斯一隻腳來來回回地踏來踏去,不明所以地問道:“賢侄,你這是在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居然“呆“了許久,伊斯暫且放下了疑問,徹底踏上望鄉台向三生石走去,同時隨意擺了擺手打了白鬆齡的疑問。
地球人和這隻土著鬼都這三生石有照映死人前世今生的能力,可他此刻與石頭相距不過半尺,仍沒有在上麵“看到”什麼東西。
無論是“王元豐”的,還是“伊斯”的都沒有,石頭還是那個石頭,與一般山石沒什麼兩樣。
“也許這石頭隻能對靈魂起效?”
做了這個假設之後,伊斯又偷偷開始采集作業了。
趁著所有鬼魂都沉湎在往事的悲痛之中,便是白鬆齡那老家夥一靠近這三生石,也開始麵露悲苦,伊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石頭上扣了一片約莫指甲蓋大的石片下來,同樣偷偷藏進了隨身五維空間中。
幹完這事兒,伊斯便退出了一眾鬼魂的包圍圈,回頭向黑泥路趕去。
“賢侄,賢侄!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別亂跑,待會兒鬼差就要引我們去閻王殿,裁定下輩子投胎轉世的事兒啦。”
白鬆齡見伊斯有“私自逃跑”的打算,立刻高聲提醒道。
但伊斯此行本不是衝著投胎去的,自然沒有留下來繼續“走程序”的道理,這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望鄉台,重新踏上了自己的路途。
“哎,這子這般不聽勸,不知下輩子要遭什麼罪啊。可憐揚兒這邊剛得知我這個老父親的死訊,那邊還得去祭祀好友啊……”白鬆齡從伊斯身上收回了目光,望著三生石又生出許多感慨,但最終,這些都會煙消雲散。
“隊長,咱們幹嘛不幹脆留下來等鬼差來,也好找他們問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