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覺得不高興的時候,就拿你來出氣。然後你覺得委屈了,你就發脾氣。當你發脾氣的時候,別人覺得你無理取鬧。然後你覺得更加委屈了,接著就本能的保護自己。而剛好,你保護自己的方式被別人所厭惡,接著別人就更加討厭你了。因此,別人都覺得錯在你身上,你覺得錯在別人的身上。然後就硬碰硬。最後誰贏了?自然就是人多的一方。贏的一定對嗎?至少在大多數的人眼裏,是對的。那你怎麼辦?沒事,繼續活著唄。反正你遲早會習慣的。”
----這就是白晨在沙灘上撿到的一首詩。一首,他不知道是誰寫的詩,反正就裝在一個瓶子裏麵,他一時覺得手癢,就拿起來看了。
黃昏的時候,白晨又一次出現在沙灘了,心裏想著要嚐試一下,能不能夠遇到安悠然,可是還沒有在諾大的沙灘上看到人,卻在沙灘上撿到這樣的一個漂流瓶。心裏覺得還挺有趣的,畢竟這個年頭,還有誰會在沙灘上扔漂流瓶、?
如果你跟你的朋友說,你扔漂流瓶了,你的朋友會問你,你是不是在扣扣上扔的?寫了些什麼?被誰撿到了?有沒有外國人跟你搭訕說話?
一切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一切都是那麼的科技化。
可是如果你跟你的朋友說,其實你是在沙灘上扔漂流瓶的話,你的朋友就會笑話你,你幹嘛那麼的老土啊?這個超科技的年代,哪裏還會有人扔漂流瓶的?笑話!
其實嘛,白晨也是一個超級的科技狂,所以他看到漂流瓶的時候,也覺得誰會這麼老土?這肯定是絕種的原始動物。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白晨卻手癢癢的撿起來看了。
而且,他撿到的漂流瓶,還不隻是一個,這會兒,腳下又飄來了一個,裏麵寫著:“人生有太多的變數了,每天去想得太多,對自己來說,終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注定了要發生.怎麼躲,也還是躲不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不會逼著自己不去煩惱,我會努力適應不去煩惱.畢竟,自己再怎麼去煩惱,也改變不了什麼,人生,不是光想就可以的.它是要人走下去的,我不是特別高尚,不是特別的與眾不同,就算我心裏喊著不是,喊著不想,我也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子,過著平凡的生活,然而卻又會去猜測不平凡的事,明明知道自己真的很平凡。。。。。。
總之,順其自然.想,猜,也改變不了什麼。。。。。。。生活,現實會讓我明白一切。。。。。。。”
讀完兩頁紙的漂流瓶,白晨心裏就覺得特別的納悶,有哪個人會突然寫這樣的詩句啊?是內心太過的憂傷的少女嗎?
爾後,白晨就蹙眉了:這信紙雖然是不一樣,這筆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可是這筆跡根本就是一個樣的啊!明擺著就是一個人寫得。而且這娟秀的筆跡,很明顯還要是一個女生。
白晨納悶:會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嗎?或許隻有這個年紀的少女,才會有這麼多的憂傷吧!
他是這麼想的。
然後他就將兩封信紙重新裝進漂流瓶裏麵去,然後鬼使神差的裝進自己的皮包裏麵。
於是,他繼續走著。心裏還是盼望著,能不能夠看到安悠然出現在這裏。
當他逛了大半個沙灘,走了大半個小時之後,白晨還是如願的看見了一個穿著西裝裙子和白色衣服的女人,在黃昏的光芒映照下,遠遠一看,那背影還真的像是他心裏想要間的那一個人的。
於是,他再一次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了?”看到女人臉上的淚痕,白晨吃驚的問道。
本來看到了心裏想見的人,白晨還是挺高興的,還覺得自己必須感謝天公作美。可是當他看到佳人哭泣,他就覺得心急如焚。
“。。。。。。怎麼又是你啊!?”這女人不是誰,正好就是安悠然:“每一次來這個沙灘都還能夠遇到你,真的還是夠倒黴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多個沙灘不去,偏偏就跑來了這一個有機會能夠碰到他的沙灘。
還讓他看見了自己的倒黴樣子。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白晨板起了臉蛋,隱隱的蘊含著怒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我去找他算賬!”
“哼。”聞言,安悠然微愣,最後還是冷哼一聲,不屑的別過臉。
“悠然,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白晨急了,突然就拉住她的手,皮包掉到了地上。
“管你什麼事情啊?”安悠然沒好氣的冷瞪他一眼,然後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白晨還是拉著她的手不放:“你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你的那些個什麼堂姐安珍妮,還有那個什麼李薇薇的?是不是她們又到你家找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