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辦公室隻省下我和羅叔的時候,我主動起身遞給他老人家一隻煙,“羅叔,看來申冠如確實是個人才。”我對申冠如改進之後的設計圖很滿意。
“我把圖紙跟新銳集團的‘錦繡苑’作了比較,是不是兩家的外型設計有些太接近了?”羅叔又提出他的擔心。
“相近嘛說明消費者比較適應這種設計風格,某一段時期設計風格的相近是種普遍現象,時間再放得久些可以稱之為風格。”
羅叔對我刻意地曲解他的意思感到很無奈,不過他也有對設計比較滿意的地方。“今天財會部嶽總的成本核算比較客觀,我感覺我們在樓房的成本方麵比新銳集團要好一些。”
“我個人意見,該成本方案還有進一步修改的必要,至少我們的保險櫃裏應該準備幾套成熟的方案。”
“為什麼?”
“羅叔我不是說成本低了就不好,我的意思是不讚同以犧牲質量為代價的成本降低。”
我似乎感覺羅叔在心底歎息了一聲,“冷酷,你的本意還是要跟新銳競爭對吧?”
“至少我們在質量等方麵應該與新銳處於同一起跑線,這樣在消費眼裏才有可比性。我不能像初生的孩子出來就低人家一等。”
“那價格方麵我們怎麼辦?”羅叔問到了最關鍵之處。
“‘錦繡苑’的售價羅叔了解過了嗎?”我現在的好處就在於敵明我暗。
“售樓處預訂3500元一平方米。”
“那好吧,我們廣告宣傳的時候可以把樓價定位在3300以下。”
“比新銳低200塊錢?”
“我們是房地產業的新軍嘛,以價格吸引消費者是新手們常用的手段。”
“好吧,我去準備。”
我來到窗前望著不遠處的新銳大樓,在我的心裏我與魏民生的較量就像是下著一盤圍棋,我已經在空曠的棋盤上落下了第一粒棋子,接下來就要看對手怎樣出招了。但是不管他用什麼招法來應對,我們的這局較量都不會輕易結束。
繁忙的一個上午過去之後,我可以陪著月紅出去吃一頓中午飯了,在上海的時候我對月紅的口味有了些了解,所以服務員端上來的菜盤個個都裝著給月紅的驚喜,她興奮地直誇我很會討女人喜歡。
飯桌上我們的話題離不開下午要去的新興玉器公司,我簡單地把公司的生產規模與經營範圍對月紅作了介紹,月紅毫不吝嗇地對我表示了她的驚訝。雖然月紅此次N市之行我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但是真正了解到新興集團的規模月紅還是感到非常吃驚,她的情緒在那麼一段時間內似乎有些低沉。
“怎麼了月紅?”我敏感地觀察到月紅的神情變化。
“冷酷,你讓我在你麵前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你胡說什麼嘛?”月紅的話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你的錢都是你自己努力掙來的,我的公司規模雖大,卻全是老爸在給我投資。”
“可是這種投資很快就能得到回報的,中國的商界總會有你冷酷的一席之地。”月紅把話講得很肯定,似乎她對我的未來比我自己都有信心。
“但是我確實感覺管理如此龐大的一個企業不容易,我最擔心手下還未形成一套作風硬朗而且得心應手的管理層。”
“凡事總要有個過程,你的心未免有些太急了。”月紅把一隻龍蝦夾到我麵前的碟子裏,“不要隻顧說話,多吃一點補補身體,今天的早飯你就欠下了。”
“那是因為吃你吃是太飽了。”
“去你的。”月紅難得地在我麵前羞紅著臉。
下午帶著月紅如約來到新興玉器公司,得到消息的小美女姐妹和王總都在門口迎接了,四個女人見麵大家都顯很很親熱。而我在旁邊觀察到月紅身上的一些細微變化,她跟隻有我在身邊的時候顯然不一樣,那種女強人的敏銳與幹練在她的身上又再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