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和桂芸一邊一個拉著媽媽的手,緊隨著病床的移動護送著前行,雖然手術前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許多遍,但是事到臨頭她們還是免不了緊張,三個人誰都不願意輕易地放開彼此的手,仿佛那一鬆開就會是永別。
終於病床被推到電梯門口了,隨著護士把電梯的按鈕輕輕按了一下,母女三個的神經處於一種臨界點。最後還是做母親臉上帶出微笑,安慰著兩個寶貝女兒道,“你們都安心在外麵等著吧,汪主任說了我這病沒什麼大不了。”
“媽,你到手術室裏麵別緊張。”
小美女雖然是這樣安慰著母親,可是我看到她的眼中已經濕潤了,她忘情地抱緊著我的一條手臂,仿佛把我當作了她最後的那點依靠。
“冷酷你請過來一下。”小美女的媽媽極少見地直接呼喚著我的名字。
我快步走近到床頭前,“伯母你有什麼話就對我吩咐吧。”
“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我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如果……我的兩個女兒靠你關照了。”小美女的母親流淚了。
我剛說了句“伯母您放心……”電梯到了門便打開來,護士費力地把小美女的媽媽推進去,我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紅色的箭頭在不住了跳躍著。
“冷大哥!”桂芸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激情撲進到我懷裏,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兩個美女緊抱著,這種情形讓我的心理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我暗罵自己不是東西,在如此關頭還產生出這種齷齪的念頭。
我拖著兩個美女到臨近的一排椅子上坐下,還是安慰著她們那些翻來覆去的話,好在兩姐妹很快就想開了。
“算了,我相信媽媽會挺過來。從我記事的時候她就在吃苦,現在我們家的日子終於好過了,她老人家一定會長命百歲彌補那些年吃過的苦。”
“是呀,我還沒有好好地孝順她老人家呢,這些天我每晚都在祈禱上天能給我這個機會。”
兩個女孩的心地都是那麼善良,我為她們樸實的話言感動著。這些語言政府報告裏聽不到,酒席上胡吹亂侃聽不到,也唯有這種生離死別的時候才可能吐露吧。我有些不忍地望著姐妹倆憔悴的麵容,她們應該好幾天沒有睡好了吧,我心疼地對她們道,“一民說手術需要六七個小時,我把他的辦公室鑰匙要下了,你們到他的屋裏去休息吧,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喊你們。”
“現在我們怎麼可以放心離開?”桂芸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要不我先帶你們去吃飯吧,肯定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消息。”我首先可以肯定,今天的早餐她們誰都沒有吃。
“哎呀冷酷你煩不煩?”小美女把我由她的身邊推開來,“地產公司的售樓處今天不是營業嗎?你還是去關心那邊吧,讓我們姐妹在這裏清靜一會兒。”
“是呀,冷大哥,要不你回公司吧,我們這麼多人守在這裏也沒必要。”
我充滿著自信搖頭道,“售樓處那邊有羅總,我還是留在這裏給你們服務。”
“手術可要六七個小時呢,你可以在公司裏麵等消息。”我由小美女的表情裏麵看出她是真心地關心我,不由得心裏暖暖的,雖然親人生病守床很累人,但是這時候大家表現出來的親情也最真誠,我很願意享受這種心與心之間的親近。我微笑地搖頭說,“我還是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