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露西婭答道:“巍恩先生,實話實說,我們現在手裏並沒有瘋心病的解藥。”
“什麼?”切尼“噌”得一下從椅子裏站了起來。
“喀喇”一聲脆響,眾人急忙看去,巍恩手中的杯子已經碎裂,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右手。露西婭雙眉一挑,急忙高聲喚道:“南丁!”
隨著一聲答應,一個人影出現在休息室的側門外。“老師,有什麼事?”
“巍恩先生的手受傷了,你趕緊處置一下。”
“不用,”巍恩鐵青著臉:“露西婭祭祀,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沒有解藥?”
露西婭歎了口氣“兩位先生,你們先別激動,請讓我把話說完。”
切尼咬了咬牙,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巍恩忍著疼痛,沒有繼續追問。
“瘋心病的毒藥確實是王族的獨門武器,但是它和解藥都由專門的高級祭祀製作和保管,王族的事務一向是各司其職,而這個人早在十多年前就逃離了聖城,至今沒有任何音信。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還以為這個人早就死了。所以當你們提到瘋心病的時候,我感到很驚訝。”
“沒有解藥,難道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少爺死?”切尼急聲問道。
“很抱歉,解藥的事情我們愛莫能助,除非找到他本人。否則……”露西婭搖了搖頭,沒有說完。
巍恩聽完,一顆心沉了下去。
這時候,南丁提著一個小藥箱來到了巍恩的身邊,道:“巍恩先生,請把你的手給我。”
巍恩把手遞給了南丁,南丁取出藥棉與繃帶,仔細地為巍恩擦洗傷口,手法甚是輕柔熟練。巍恩隻覺得疼痛輕了許多,雖然此時正心頭煩惱,仍然不由地道:“謝謝你,南丁。”南丁專心致誌地忙碌著,聞言微微啟齒一笑。
這時,文森特忽道:“露西婭祭祀,我有一事不明,你們沒有瘋心病的解藥,倘若自己的人中了毒,難道也束手無策?”
露西婭想了想方道:“自從此人走後,瘋心病毒也就跟著消失了,王族並無一人中毒。不過,我們以前倒是有個療傷解毒的其他辦法,隻是這個方法未必適合你們人類。”
切尼精神一振:“是什麼辦法,說來先聽一下吧。”
露西婭沉默著沒有答話,眾人見她臉上凝重的表情,麵麵相覷,不明白她為何變得猶豫起來。過了許久,她歎聲道:“我本來先想請各位先休息一下,如果各位覺得還不累,那請隨我來吧。”說完,她站起身,走到芬妮的麵前,恭聲道:“芬妮聖女,我想請你現在看一樣東西。”
芬妮愕然道:“什麼東西?”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巍恩正要起身,南丁忽然輕聲道:“巍恩先生,你的手我已經包紮好了,請小心一些,不要讓傷口再受到傷害,我會定期為你換藥的。”
巍恩一愣,他抬起已經被白色繃帶細細包紮好的右手,驚訝道:“這麼快?我都沒什麼感覺,你的醫術很厲害!”
南丁微笑著一躬:“謝謝。”
巍恩略一凝思,問道:“我的朋友情況如何?”
“目前還算穩定。但是拖不了太長時間了,巍恩先生,如果沒能及時找到解藥,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南丁平靜地答道。巍恩麵色沉了下來,卻又沒什麼主意,歎了一口氣,尾隨著眾人離開了休息室。
離開休息室,眾人跟著露西婭穿過一條甬道,踏上了一條通往高層的石階,石階兩旁的也刻著精美華麗的雕像,然而此刻,大家卻毫無心情欣賞感歎這昔日的奢華與輝煌。登上兩層石階,一股寒風迎麵而來,大家往上一看,見到一個長方形的門口佇立在階梯的盡頭,透過門旁的燈火,隱隱可見外麵暗黑的天空。
走出石門,風聲呼嘯,無雲無月,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片寬闊的露台,露台中央矗立著一座類似金字塔外形的建築,但頂部並不是錐性結構,而是一個平平的石台;石塔高約十餘米,四周各有一道石階,沿著階梯兩側的忽明忽暗的燈火,通往頂部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