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沉吟片刻,道:“桑傑作為西藏密修,卻不守門規,擅自修行密宗禁術,可以說他這個人心術不正,而又野心勃勃。從他甘心為東瀛島國人做事這點來看,他潛伏在我們身邊,就是為了向對方傳遞信息,在必要的情況下伺機除掉我們這些人,唯有這樣,東瀛人的計劃才能順利推進。”
“如果真是這樣,你其他幾個同伴豈不是很危險?”吳綺彤說道。
“他們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時間長了就很難說。”
“你現在突然失蹤,他們應該會離開古墓!”
“不會!”
“你覺得他們會尋找你?”
楚星河點了點頭,道:“一定會。”
“這麼肯定?”
“胖子是軍人出生,做事不拘小節,而且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原本在部隊上前途無量,但是他因為戰友的死而耿耿於懷,從而主動請辭。我們幾人一起出生入死,並肩作戰,時間雖短卻結下深厚的友情。楚寒沉默寡言,性情冷漠孤僻,但是他非常的聰明冷靜,在危急關頭幾次舍命救我,盡管相識的時間不長,卻情同手足。至於馮青石,他原本是隨同桑傑一起,準備對付我的,但是他這個人本性不壞,後來又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我救過他幾次,以他的稟性,應該會在去留之間徘徊掙紮,但是最終一定會留下來,與胖子、楚寒一起尋找我。”
“那你的意思是桑傑一定會離開?”
“他肯定會離開,找機會通知日本探險隊,伏擊楚寒他們三人!”
“按理說,他知道你已經必死無疑,楚寒他們三人對日本探險隊構不成威脅了,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楚星河淡淡一笑,道:“我在的時候,很多困難都是我來解決,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能帶領大家安全離開,人都有依賴心,不到非做不可的情況下都是能避則避。但是我若不在,他們三人都能獨當一麵,尤其是楚寒和胖子,桑傑對他二人的能力是很清楚的,他們隻要還活著,威脅依然很大。”
楚星河說完之後,試著動一下身子,一陣劇痛直透脊髓。
他強撐這坐起來,身上衣服破碎,背上原本就被劃開一條口子,經過了與巫靈玄蛇一站之後,後背幾乎是裸露出來的,
左手骨折,肋骨也斷了幾根,所幸沒有傷及髒腑,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過就算如此,這斷骨之痛也不是好忍的,若非他從小修煉,毅力堅韌過人,他這般動了幾下,牽動傷處,冷汗又冒了出來。
楚星河希望能夠早點好起來,找到其他出路。
他咬緊牙關,依照從《玄荒錄》中的道術療傷法門,握住左臂一扭,隻聽哢嚓一聲響,他強行把錯位的骨骼複位。
他痛的臉色通紅,硬是沒有哼一聲。他本想固定手臂,不料遍地查找,卻都是形狀突兀的怪石,根本沒有一根較直的木條以固定手臂,如果不及時將手臂固定好,今後勢必留下殘疾,不禁愁眉緊鎖。
“去裏麵找找看,或許有平整的石塊!”吳綺彤看來他四下尋找,知道他想做什麼,當即出言提示。
楚星河艱難的站起身,看了吳綺彤一眼,道:“謝謝!你暫時待在這兒別亂動,等我把手臂弄好再看看你的腿傷!”
說完,他轉過身緩慢地朝內洞走去。
吳綺彤看著他的背影,對這個絕頂聰明的年輕人有了新的認識,二十出頭的年紀,很多同齡的大學還沒畢業,而他卻做了許多驚天動地的事。
“他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少故事?”吳綺彤是個冰雪聰明,心思剔透的女子,加上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驗來分析,她可以斷定,楚星河不隻是一個聞名世界的學術天才,在他身上還有很多故事,至少他的表現絕非僅僅隻是個天才就具備的,那是需要豐富的人生閱曆積累,由內到外發生的升華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