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很多人經曆了與那個女人一樣的事情,當看到自己身邊的人變成野獸時,先是被嚇了一跳,當對方撲向自己時是強烈的恐懼,被撲倒的那一刻是深深的絕望。隨著第一聲慘叫響起,整個容城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慘叫聲不絕於耳,隻幾分鍾的時間血腥的氣味便籠罩了整個小城,街道上變的混亂異常,殺戮與追逐到處都是。一個出租車司機被突然紅了眼睛的女乘客一口從肚子上撕下了一大塊肉,突如其來的疼痛和恐懼使的出租車司機把出租車一頭開進了路邊的商店裏,一個飆車族從遠處駛來,突然一個身影從路邊衝出來撲向了他,巨大的慣性讓被從車上拽下來的飆車族和拽他的人一頭撞在了路邊的欄杆上,頓時撞了個頭破血流,摩托車也打了兩個滾,帶著一串火星擦出了幾十米遠。正常的人驚恐著尖叫著四處奔逃著,跑的慢一點的都被變異的人們撲倒,然後撕碎啃食掉了。絕望的哀嚎和慘叫成了這個小城唯一的主聲調。當人們興致勃勃的談論著世界末日的時候,不知道又有幾個人思考過,真到了那一刻你自己能承受的了嗎?
‘‘你們先喝著,我去撒泡尿。’’謝白衣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向著一個黑暗的角落走去。李江華.路建.謝剛.謝廣寬繼續坐在路邊吃他們的燒烤喝他們的啤酒。在容城南關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幾個年輕人正在燒烤店門外喝酒。到了這個季節燒烤店的生意開始紅火了起來,很多燒烤店都會把桌子放置在外麵,晚上在露天吃燒烤喝啤酒是件很愜意的事情。不過似乎這個店生意並不是太好,除了屋子裏麵就幾桌客人外,外麵就謝白衣他們一桌人
‘‘怎麼回事,店裏麵好像打起來了。’’李江華向燒烤店裏麵張望了張望。
‘‘不用管他們,就是出了人命也不關咱們的事,繼續喝酒。’’路建啃著一個雞翅膀道。
打鬥持續的時間很短,隻能聽到劇烈的乒乒乓乓的聲音,和含糊不清的喊叫聲。頂多一分鍾後店裏傳出來了幾聲異常清晰的慘叫。淒慘的叫聲讓人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立了起來。在外麵吃喝的幾個人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還沒等他們繼續做深一步思考的時候,就有幾個人從店裏衝了出來,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後,將目標定在了路建他們幾個人身上。當路建他們看到從店裏出來的幾個人時就明白真的是大大的不妙了。這幾人渾身上下滿是鮮血,雙目赤紅,還有一個人正拿著一截人的小臂啃咬著。素來膽小的老寬嚇的差點癱倒在地上。
‘‘操,這他媽怎麼回事,趕緊走。’’路建邊說著已經抓起了桌上的車鑰匙跑了出去。其他幾個人也趕緊向摩托車跑去,店裏出來的那幾個變異人好像行動不甚靈活,居然被放在外麵的桌椅給絆倒了,這使的路建等人順利發動摩托車逃離了此地。
當店裏的慘叫聲響起時,正在角落裏撒尿的謝白衣也聽到了,這引起了他的警覺,他遇事一向冷靜的要命,不論遇上什麼事都很少引起他情緒上的大波動,他一顆心冷靜的就像是石頭。有時候他會替自己幻想,如果自己中了五百萬會怎樣?想來想去沒感覺。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親人突然離開自己會怎樣?想來想去沒感覺,這就是謝白衣。不過這一切並不是說明他冷血他無情,相反他的血比誰都熱,他的情比誰都深。總之那幾聲慘叫引起了他的警覺。
他慢慢的從角落裏出來,並沒有馬上回去,他把身子隱藏在黑暗裏向燒烤店的方向看去,路建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幾個人匍匐在地上似乎在搶食著什麼,最後他才發現似乎是一群人在圍著吃一個人,當他看明白時,腦袋轟的一下。難道是凶殺?不是,這種情況太過詭異了,這絕不是凶殺。正當謝白衣思考的時候,正圍在地上狼吞虎咽的一個變異人似乎發現了他,抬起頭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這時謝白衣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那確實是一群人在圍食一個人無誤,抬起頭的變異人滿臉的鮮血,嘴裏還叼著一塊血淋淋的肉,他發現謝白衣後立馬起身,吐掉嘴裏的肉向謝白衣衝了過來。連謝白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立馬轉身跑掉,當變異人衝到謝白衣跟前時他本能的一拳轟向了變異人的腦袋,‘嘭’的一聲變異人的腦袋被轟了個粉碎,灰白的腦漿連帶碎肉骨渣濺了謝白衣一身,他忍不住彎腰嘔吐了起來,這已經不是心理承受能力的問題了,這純粹就是生理反應,換了誰都得忍不住嘔吐。但在轟碎變異人腦袋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興奮與刺激卻湧上了謝白衣的心頭。自己很少為了什麼事而感到興奮的,難道是殺戮和血腥刺激了自己?不對,自己不好這口啊,不然他也不會忍不住狂吐了。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是了,是力量的感覺,在自己轟出那一拳的時候,一種強大的力量感,一種可操控生死的力量感,那一種可藐視一切的力量感才是帶給謝白衣興奮的原因。
四月初三晚,十一時五十分。中國******總理辦公室。
‘‘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名老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