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謝白衣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屋頂,房間裏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如果一覺醒來發現一切都是個夢該多好啊,不過謝白衣還是選擇麵對現實,麵對困難選擇自欺欺人隻是弱者兼弱智的行為。謝白衣歪過頭看向窗戶,陽光自窗台和地麵之間形成了一個斜麵。外麵的天空很清澈,似乎也沒什麼風,隻有一兩朵雲彩慵懶的浮在天上,枝頭不知名的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一切看起來和無數個醒來的清晨沒什麼兩樣。謝白衣起身來到窗前,要不是透過窗戶看到地上散落的死屍,連謝白衣都要忍不住懷疑昨晚的一切隻是一場夢了。
謝白衣走出房間,挨個的敲響了幾個房間的門,不一會兒路建謝剛等人都揉著懵惺的睡眼走了出來,對於昨天晚上經曆的那些事來說,這幾個小時的休息明顯不夠,不過他們已經和其他人約好了要一起去搜救幸存者,這種事情可千萬爽約不得。江華走向窗口,想要查看一下外麵的情況。謝白衣伸手將他攔住搖了搖頭道‘‘不要看,我們先找點東西吃。’’江華理解的點了點頭,他們幾個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一點東西都沒吃,肚子裏的東西又吐了個幹幹淨淨,實在應該好好的找點東西祭一下五髒廟了,不過誰也不敢保證,看了窗戶外麵的情景還能吃的下東西。
幾個人為了安全起見,是在三樓睡的覺,樓道口被他們用雜物堆了個嚴嚴實實,就是為了防止變異人摸進來。不過現在倒成了阻礙幾人下樓的障礙。看了看樓道口堆積如山的東西,幾個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謝剛。謝剛看著幾個人吼道‘‘媽的,都看我幹什麼,我肚子還餓著呢,可沒力氣做苦工。’’
‘‘哎,我是沒勁兒啦,既然下不去,也就別想著吃東西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吧。’’路建說完就又轉身上了樓。
‘‘是啊,我也還沒睡夠呢。’’說著老寬也轉身上了樓。江華和謝白衣也很有默契的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謝剛,什麼都沒說隻歎了口氣就上了樓。謝剛一賭氣也打算回去睡覺,可肚子一陣咕咕叫,臉上不由發起苦來。他外號就叫‘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餓肚子。看了看樓道口堆積的東西,發了發狠,很不情願的幹了起來。而此刻路建幾個人正躲在樓道的轉角處偷笑呢。
不得不說謝剛是一部效率不錯的幹活機器,他們好幾個人花了二十來分鍾堆積起來的東西,他一個人隻用了十幾分鍾就清理幹淨了,不過由於心裏憋著氣,東西被他扔的到處都是,一副剛被人打劫過的情景。
‘‘啊...好像覺已經夠了,在睡也睡不著了,還是下去找點東西吃吧。’’路建他們幾個裝模作樣的打著哈欠,也不和謝剛打個招呼,直接當他不存在般的從他身邊經過,下樓去了。
謝剛看著這幾個人的背影,恨恨的伸出了中指罵到‘‘鄙視你們’’
江華在這幾個人當中是最為謹慎的,下了樓先去大門那裏看了看,確定沒人進來過後,幾個人才一起來到了武裝部的食堂,路建他們倒是沒有厚顏到繼續使喚謝剛,這回由江華親自下廚給人們做了一頓簡單的早餐。隻有兩盤炒土豆絲,然後翻出了一些饅頭,切成片在鍋上煎了煎,最後就是煮了一鍋稀粥。雖然很簡單,但是幾個人吃的津津有味,畢竟都餓壞了。謝剛更是誇張的獨自霸占了一盤菜和大量饅頭片,生恐自己吃不飽似的。嘴裏塞滿了東西還含混不清的嘟囔道‘‘手藝還行,有點家庭煮夫的風範。’’幾個人看著謝剛的誇張吃相隻能無奈的歎口氣道‘‘不愧是豬啊。’’
吃過早飯,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謝白衣答應過要把武裝部的槍支彈藥拿出一部分來,給大家共享。所以臨去津海和其他人彙合的時候,還得整理出一些彈藥帶過去。老寬看著一把把槍,一箱箱的彈藥被搬上車,感覺就好像自己身上的肉正在被人一刀刀的切下來。人畢竟多少都會有些私心,當彈藥被搬出來差不多三分之一後,謝白衣揮了揮手道‘‘行了,咱們就貢獻這麼多吧,剩下的咱們自己留著。’’聽見謝白衣終於說了停,老寬總算鬆了口氣。雖然隻搬出來三分之一,但昨天那輛破捷達也裝不下了,好在院子裏還停著幾輛車,而幾人又都會開車,最重要的是江華很‘懂’車,上去找出兩根線頭一對,車子就發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