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鋒廷兄看夠了?”江嵐淡淡一笑,轉向其他人,“那你們呢?”
“已經夠了。”宋良等人趕忙說道。
“夠了啊。”江嵐點點頭,隨即臉色一耷拉,道:“可惜啊,我不知道怎麼收回來,畢竟戰鬥中,也沒有往回收火的啊。”語氣十分失落。“我恐怕幫不了你們。萍兒,咱們走吧。”說完,邁步離開,朝自己的別苑走去。衛萍兒看了眼火勢洶洶的這裏,轉身跟去。
兩人一前一後,全然不顧身後詫異的目光和劈啪作響的燃燒。走了一會兒,過了個拐角,估摸著宋鋒輝等人看不到了,衛萍兒麵帶躊躇,問道:“你剛才那一掌?難道你丹田恢複了?”
聽了她問,江嵐卻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多問。並且突然加快了腳步,步履匆匆的往別苑趕去。
這時,衛萍兒才注意到,江嵐的右掌竟皮開肉綻,血液淋漓。見他這樣子,衛萍兒不由心裏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快步跟上。她察覺到江嵐不對勁。
果然,穿過廊門,剛一踏進側邊小院的範圍。走在前麵的江嵐就砰的栽倒在地,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方才還紅潤的麵容,此刻已經是煞白無光。眉頭凝成一個,皓齒緊咬,嗓子裏不時傳出壓抑不住的低沉的嘶吼。顯然是承受著劇烈的痛苦。
“江嵐,你怎麼了。”變故太過突兀,衛萍兒頓時慌了手腳,不知所措。就在她這愣神的功夫,江嵐“哇!”的一聲,噴出了滿大口鮮血。緊接著眼睛一翻,昏死過去。
怎麼回事兒呢?原來,江嵐自知情況不容樂觀,對自己二人很是不利。於是,便生了破釜沉舟的心思。在沉默的那一會兒時間裏,其實是他在費盡全部神魂,一心二用,分別控製著一道玄色元氣和一道赤玉元氣從丹田中調動。然後,讓兩者分行兩條完全不同的經脈,到達右掌心。
一路上兩股元氣沒有相遇,所以即便經脈疼痛,也無大礙。直到元氣離體,兩股相斥的元氣彙聚於右掌時,危險才轟然爆發。神魂疲憊,元氣反應劇烈,一個搞不好,江嵐的手就廢了。幸虧調動出來的元氣並不很多,加上江嵐身體經過兩次鍛造。隻是傷了皮肉,沒有大事。
危險大,威力也同樣不小。陰陽互斥,脫離神魂壓製後,兩股元氣糾纏交雜,立刻爆發。借助這反噬噴勃之力,才產生了那破壞力驚人的一掌。單從那一掌的聲勢來看,已經不亞於地境修士了。也正是因為陰陽相斥,赤玉元氣中攜帶的地火能量,才被激發出來,燃燒出來。替江嵐擋過了這關。
衝動是有後果的。江嵐這冒險的一手,惹來了嚴重後果。經脈連接心肺,元氣始於丹田。他神魂的攪動,讓本來平靜下來的丹田再次沸騰了,兩股元氣能量四散流竄,沿途爭鬥不休。苦果則全砸中了江嵐。經脈,骨肉,髒腑,到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最重要的心髒也是被折騰的不輕。
人前不能露怯。江嵐強忍著痛苦,走到了別苑。再也挺不住了,昏死過去。衛萍兒隻能把他背會房間。
………………
入夜,二更時分。宋府前院,燈火通明,黑暗處,依然有護衛蹲守防備。
自大門往裏數第二進,也就是白天江嵐等人擺酒宴的那廳堂後處不遠。一間橫跨略長的房間裏,隱隱有人交談。
而這幾人,也正是白天陪酒的那幾人。
“方才手下來報,說距我宋城百裏外的婆婆嶺,發現了天境強者的遺跡,其中天材地寶頗多。”宋鋒輝坐在首位,麵色嚴肅的說道。“而且,據說其中有金蓮妙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