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微微濕潤,吹的樹葉嘩嘩搖擺。偶爾有幾隻麻雀,嘰喳其間,來回跳躍,歡快無比。東方,朝陽破開雲層,照射大地,陽光鋪灑開,映出一片綿綿不絕的紅霞,十分漂亮。
又是一夜過去,天亮了。
宋府大宅的別院裏,門軸吱呀一聲,原來是衛萍兒走進了屋子。手裏端著一碗熱粥,還冒著騰騰熱氣的素粥。幾步來至在床邊,衛萍兒把手裏的碗放到了一旁,輕輕推了推床上的人,道:“喂,醒醒,醒醒,起來吧。”
床上人蓋著薄被,一頭黑發散落枕頭四周,雙目微合,正是昨日昏倒的江嵐。不過此時他的臉色已然顯出了紅潤顏色,看起來應該恢複了不少。
“起來喝點粥吧。”在衛萍兒輕柔的呼喚下,江嵐睜開了眼睛,略帶疲憊和茫然。看到一旁的衛萍兒,江嵐慢慢做起身來,身上還有些酸痛。靠著床邊,江嵐晃了晃腦袋,“我這是……”眼中帶著些許疑惑。
“還說呢,昨天你真的嚇死我了。”衛萍兒心有餘悸的說到。
“昨天?”江嵐目露回憶之色,緩緩搖頭,道:“我隻記得昨天午宴上的事情,後來我好像丹田出了岔子,再後來,我隻覺得渾身難受,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到底怎麼了?”
“你真的不記得了?”衛萍兒盯著他看了會兒,確信江嵐真是忘了,才開口說道:“那我來告訴你。”接著,衛萍兒把江嵐昏死,吐血等的細細講述了一遍。
江嵐聽著,連連點頭,也不禁心裏後怕。“原來是這樣。”
“要不是你後來穩定了,我都忍不住要去找宋鋒輝了。”衛萍兒說道。
“嘿嘿,”江嵐冷冷一笑,道:“你要是找了他,恐怕我們都沒機會在這裏坐著了。”
“那我也不忍心看你痛苦下去啊。”衛萍兒笑著到,端過熱粥,“來,塊吃點吧,吐了那麼多血,先填填肚子。”
“哎。”江嵐笑著答應,接過碗,也不管燙不燙,狼吞虎咽吃下。“真不賴,嘿嘿。”
這邊剛放下碗,窗外又傳來高聲:“江公子,江夫人,家主邀請你們去前廳一敘。”
“又找我們?”衛萍兒看了看江嵐,問:“去不去。”
“去啊,必須的。”江嵐望著外麵,“我到要看看他還想幹嘛!”
江嵐心下自然是以為宋鋒輝要找他算算昨日大鬧前廳的帳。可他錯了,宋鋒輝沒有,並且也不會,起碼在近期內不會“算賬”。
其實,如果江嵐有過,哪怕隻是稍有一些和這類地位“尊貴”的人打交到的經驗,他也不會這麼認為。要算賬,早在他昏迷時就來了,還會等到現在?況且,他江嵐還沒有給宋家創造任何一點利益,他的戰鬥力又不一般。老謀深算的宋鋒輝怎麼肯做那種傻事。
兩人走出院門時,混不在意,可當看到來人時,江嵐不由得吃了一驚。門外站的,竟不是什麼家丁小廝,而是宋家的老管家,宋良。
“江公子,宋夫人。”見到門開,宋良微微歉身,說道:“二位請跟我來,家主有要事商議。”
“哦?”江嵐驚疑一聲,與衛萍兒對視一眼,問道:“卻不知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還要勞煩您良老親自來一趟?”
“嗨。老頭子我就是個管家,沒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宋良習慣性的笑著,“兩位還是跟我來吧。”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離了別院,經幽徑曲廊,來至在前大院。天朗氣清,與往日無有大異,但不同的是,少了板著臉的一眾護院守衛,也不見了匆匆忙忙的家丁丫鬟。相較起來,倒是素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