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我聽不懂你們說話。”我把手舉了起來。
一群警察把我圍了起來。起因很簡單,群眾發現了樓上的我。
一身睡衣的我在警察堆了,我看向高樓上的一個位置,露出一個微笑。
睡衣已經被冷汗濕透了,秋風吹得我瑟瑟發抖。記者們拿著長槍短炮對著我開始拍照錄像。我反感的把頭扭到一邊。一個女警察給我披上了一條毛毯,我愣愣的看著她。她砍刀我的眼神,明顯的呆滯了一下,然後對我笑了笑,就去忙著收拾現場去了。
警察把我帶進了警局,態度意外的好。
“警察先生,我是被劫持過來的人質,他們想囚禁我!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現在想回家!home!home!”我表現出來一副非常慌張的樣子,其實我在盤算如何能再次回來,或者直接逃走,端掉他們的老窩。
過了大約四個小時。
“張先生,你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好,你好,你來救我是麼?”我慌忙的看向過來的中年男子,然後眉毛往上一挑。我就知道李江不會讓我在這裏繼續待著的,我現在披著一條毛毯,很舒服的毛毯。
“那個,警察小姐,我可以把它帶走麼?”我扯了扯身上的毛毯,對剛才那個漂亮的女警察笑了笑。
李江看了我一眼,感覺就像在斥責我一樣。
……
太陽就要慢慢的落下去了,我站在河邊的圍欄前麵,香煙的煙霧被風吹的左右搖曳,然後就消失在了風力,此時的我正在欣賞著還有些微耀眼的太陽。
“我們會在這裏待幾天的,我希望你發現了她的老窩。”
“你在威脅我麼?”
“你不要認為我是害怕了你,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我覺得你查過我的卷宗和疑似我做過的案子吧?”
短暫的冷場,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
“看樣子查過了。‘旺頭’‘除夕’‘燒紅的鐵釘’。你說下一個是什麼?”
他一言不發,臉上卻沒表現出絲毫懼色。
“一點也不需要害怕,我隻是告訴你,我確實可以沉著,但是不表示我不會動怒。”我吸了一口香煙,然後轉過身來靠在欄杆上。
“像我們這種人,怎麼說呢?嗯……”
“我的人生隻有兩麵,也隻有兩色,一色黑,一色白。有時候人做事可以不用理由,但是有時候人做事需要合理的理由。我高興翻到白麵,我不高興就翻到黑麵,我顧及那麼多做什麼?但是誰能告訴我高興和不高興到底算不算理由?”我看向李江,我其實挺希望他會給我一個答案。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吧。無論黑白,隻要有大義你就可以問心無愧的走,因為就連我也說不清到底黑或者是白哪一邊才是錯的不該的。”他用一絲期許的目光看著我。
“別把我當孩子,我不是你們培養的,更不是你們教育的,我要的是利益。”那一絲期許的目光依舊還在,這種眼光我從未見過,甚至是我的父親。
“不要認為我還有感情,你應該知道我們這個行業的,我隻要林露,我的要求就是跟她遠走高飛。”吸完最後一口香煙,我戴上墨鏡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我撥打了一個電話,是那個女警察的,臨走的時候我帶走了披在我身上的毛毯,是那個女警察讓我帶走的,臨走前還給我塞在手裏一張紙條,是一個電話。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