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味道，臭。”莫同心指著那堆雜物的某一處道，像是聞到了什麼惡心至極的味道，皺了皺眉竟然就做出嘔吐的動作。
海水的鹹濕味充滿了嘉言大師的鼻腔，他並沒有感受到空氣中有什麼不同，將臉色變得蒼白的莫同心拉倒一旁，柔聲道：“既然聞到了不好的味道那我們就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們去不臭的地方。”
聽到嘉言大師這麼溫柔的對自己說話，莫同心頓時喜笑顏開，忘記了奇怪味道帶來的不愉快，一把抓住嘉言大師袖子，道：“好，離開這裏。”
沿著老者指的路走了不到半個時辰，見到的人果然越來越多，因為人們對這兩張臉的反應實在是太大，嘉言大師便使了個咒術將兩人的麵容都隱藏起來，人們看到的就隻是一張普通到讓人記不住的臉，為了不引起別人的誤會嘉言大師還特意讓自己的頭上長出了滑順的長發。
街道上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見到的貨物大都是鮮魚或是被曬成魚幹的鮮魚，蔬菜水果什麼的都十分少見。
在路上尋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家和珍珠有關的店鋪，破敗的幡布上寫著“王氏珠鋪”四個大字，在風中飛揚的幡布像是飽經了風霜。
嘉言大師帶著對自己頭發好奇不已的莫同心走進那家本地最大的珍珠鋪子，卻發現裏麵的情景十分的慘淡，店裏隻有掌櫃和一名蔫頭耷腦的年輕夥計，外麵陳列的也不過是幾顆品相十分糟糕的小珠子。
“掌櫃的，你這裏怎麼都是這種次品，好珠子不會都被你藏起來了吧。”嘉言大師笑著走向一臉愁容的掌櫃，問道。
掌櫃的抬起耷拉著的眼皮，睨了嘉言大師一眼，苦笑著道：“客官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做的就是珍珠生意，哪有把寶貝藏起來的理，不過是最近采珠人越來越少，都收不到什麼品相好的珠子，我這家傳承了上百年的鋪子怕是快要關門了。”
掌櫃的越說臉色越差，最後眼中竟還出現了閃閃的淚光，可見店鋪即將關門對他來說打擊很大，珍珠的生意的確是越來越難做。
既然鮫人族有異動，那與人類的交往慢慢減少也是應該的，嘉言大師隨便安慰了那掌櫃的幾句，便問道：“不知那些采珠人一般都是從何處而來，你見過他們從海裏的哪一處出來嗎？”
“不知，”掌櫃的搖頭，接著道：“不過要是你想要找他們話，就在這海邊肯定會發現一兩個的。”
“那便多謝了。”嘉言大師朝著掌櫃的道謝，順便買了一串店裏看起來稍微好一點的珍珠手串帶著莫同心的手上，引得莫同心笑得開了花。
集市旁的海域不再隻有海水的味道，還夾雜著人群的氣息和一股十分陌生的氣息，有著和人類相似卻又不同的靈力波動。
“這就是鮫人的氣息啊。”嘉言大師看向遙遠的波光粼粼的海麵，深深吐出一口氣。
嘉言大師的耳畔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
“你找我們鮫人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