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茫茫,埋雪百尺,終年不化,故而成為積陰之地,連綿數千裏,猛獸不決,據傳洪荒年間更有荒獸出沒,長久而成靈,為霸一方。
數裏外有一石洞,洞中鋪滿獸皮,一位美豔的女子卻滿臉的蒼白的趴在獸皮上,愛憐的看著被獸皮包裹的小嬰兒,臉上充滿慈愛,卻立刻變為憂慮,絕望的喊道:“吾兒,為父為母對不起你,隻能陪你到這兒了。”
而就這時一隻仗許長凶猛的雪豹衝了過來,撲向嬰兒,就在這時,女子大喝一聲:“休要傷害吾兒。”一旁的雪豹卻被喝得瑟瑟發抖。趴在一旁不敢再動一下,這位女子用盡最後力氣撫摸了幾下嬰兒,然後對著雪豹說道:“我讓你成為一山之主,生生世世護著吾兒,不得有半分差錯。”之後拿出幾樣東西放在了嬰兒身上,又是愛憐的看過幾眼後,毅然的抽出一把刀劃破自己的手臂,對著雪豹說道:“喝了它,你便可以稱霸此地。”雪豹顫抖著身體緩緩的靠了過來,接著洞中一片金光彌漫……
據傳自從那日之後,山裏卻不再太平,不知那裏崛起的絕世猛獸,直逼祁山山頂,攪的天翻地覆,祁山更是被一分為二,從此,分為南山和北山,南山朝聖,北山稱陰,分界處更是為無毛之地,任何闖入者沒有見過有完整屍骨的,從此分界處被稱為禁地,有了一個人們談之色變的稱號‘葬靈崗’。據說就連靈獸都葬身此地。
南山中域,正值大雪紛飛的時節,一個小男孩大約有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簡單的穿著一件獸皮,小臉通紅,如一個瓷娃娃一樣可愛,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此時被風雪打的半眯著,艱難而又堅定的向前邁著步子,遠遠望去,如一隻可愛的小狗熊,可愛至極。
小男孩一待就是一日,走了有大半個山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小男孩嘟著嘴,似乎在生悶氣,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眼睛裏放出了光彩,那是一株通體雪白的靈芝,如果不仔細看得話,真的發現不了。小男孩顧不得周圍的環境,望著散發著陣陣白霧的雪靈芝,一隻小手用力一拔,收到了懷中。就當小男孩高興的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一隻通體雪白,長約兩米,嘴上有兩隻巨大的獠牙的猛獸,擋住了小男孩的去路,小男孩心想,遭了,這是雪山上的霸主冰原狼,父親和我說過,這種狼會成群出現,如果是這一隻我還能對付,可是一群,我隻能先逃走了。接著,小男孩警惕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一隻匕首,慢慢的後退,可就這時,冰原狼卻猛的撲了過來,小男孩一驚,順著撲過來的冰原狼,反手用力一拳,冰原狼被打的一個跟頭,爬起來怒目的看著小男孩,仰天用力一嚎,小男孩心想,看來隻有先逃了,接著不再遲疑,轉身就往山下跑去,那隻狼卻緊追不舍,周圍又聚集過來七八隻,小男孩拚命的向前狂奔,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這一群狼。隻有向山下跑去,才有可能逃脫。
可這裏積雪甚厚,小男孩肯定跑不過這裏的霸主,幾息之間就被追上,瞬間把小男孩圍了起來。就當小男孩進退兩難的時候,從天邊傳來一聲怒吼:“孽畜,休要傷我孩兒。”接著一個偉岸的身影擋在了小男孩的身旁。
周圍的冰原狼被嚇得瑟瑟發抖,蟄伏在雪裏不敢動一下,這是一種威壓,小男孩抱著這位男子的腿驚喜的喊道:“父親,您怎麼找到我的?”男子轉過頭來,這是一個中年男子,頭發灰白,有一雙犀利的眼神,滿臉的胡茬,中年男子彎下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輕輕的說道:“小兔崽子,難道爹爹能看著你被傷害嗎?”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圍發抖的狼群,眼裏流露出了殺氣,就在準備動手的時候,小男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中年男子說道:“爹爹,能不能放過他們,他們也知道錯了。”中年人轉過頭對小男孩說道:“這種孽畜連靈智都沒有,留著也隻是個禍害罷了。”小男孩拉了拉中年人的衣服,依舊在求情,中年人輕輕的對小男孩笑了笑說道:“雲兒啊,永遠是那麼的善良,那爹爹就放過它們。”說完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看了周圍的狼群一眼,淡淡的說道:“還不快走。”小男孩微微一笑,好像一朵花一樣的燦爛,對中年男子說道:“謝謝爹爹。”那群狼向小男孩投來感激的目光,接著狂奔而逃。
中年男子對小男孩說道:“以後可不能一個人去危險的地方,知道嗎?”說完拍了下小男孩的小腦袋。小男孩用力一點頭說道:“知道了,我是想給爹爹一個驚喜麻。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也沒有再說話,帶著小男孩如流星一般飛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