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搓著雙手,比較八卦地回答:“她幾乎是跟我同一時間來的,大概是半個月前,我也是大約半個月前來這裏擔任管理員的。這女人平時不怎麼跟別人說話,也不工作的樣子,並不是那種朝九晚五按時出入的人。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呆在房間裏,偶爾出門,時間也都是不一定。不過她倒是有那麼幾個固定的訪客會來找她。”
“什麼樣的訪客?”顧涵浩忙追問,“監控有沒有錄到這些訪客?”
“應該是有,待會我帶你們去看,我應該還能指認出這三個人的。”管理員說著便開始咂舌,“這裏麵肯定有一個是這女人的情人,給她錢租下這間公寓的人。”
“哦?為什麼這麼說?”顧涵浩好奇地問。
管理員翻了個白眼,“你們想啊,這女人也不工作,還能住的起這麼貴的公寓,再加上總是有男人來找她,還能是什麼原因?我還記得有一次我經過門前,還聽到了裏麵,裏麵傳出了,那種,那種聲音。”
顧涵浩冷笑一聲,他明白了管理員所說的那種聲音,於是問道:“那天是哪個男人來找她,你還記得嗎?”
管理員為難地撓撓頭,“這個嘛,我就不記得了,主要是我不記得我是哪天聽到的那聲音啊。”
就在顧涵浩跟管理員交談的時候,淩瀾那邊停止了動作,頹然地坐在了床上。
“怎麼?發現什麼了嗎?”顧涵浩快步向淩瀾走去。
淩瀾無力地抬起手,舉起了一個信封遞給顧涵浩。顧涵浩接過信封,把裏麵的紙取了出來。
“淩瀾,我很想你,沒有你的日子,我隻好靠那些視頻寄托思念。不過幸好,再過不久你就會永遠屬於我,以一種絕對永恒的方式,再也逃不開我身邊。宇文天。”
顧涵浩的手微微發抖,他能體會到淩瀾看到這信息之後的感受,於是馬上收好信封,坐在淩瀾身邊輕輕擁住淩瀾,給她無聲的寬慰和支持。
“這是在床頭櫃抽屜地下發現的,我原來一直會把家裏的現金藏在這裏,所以才刻意查看了這個隻有我跟監視我的宇文天才知道的秘密地方,結果就發現了這個,算是他給我的留言吧,恐嚇留言。”
看淩瀾如此沮喪,顧涵浩忙安慰道:“不要中了他的計,這種招數我見得多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我們隻要不接招,他的目的就沒有達到。我現在馬上給技術科的同事打電話,叫他們來徹底檢查這個房間,包括指紋和床上留下的****等等。然後咱們就下去看看翁詩嘉的訪客。”
淩瀾失落地點點頭,深呼吸想讓自己振作起來。
顧涵浩打完電話之後,拉著淩瀾的手跟管理員下到了一樓,去看監控錄像。
管理員跟自己的上級解釋了一番,很快,他就找到了半個月內的監控視頻文件,開始以四倍的播放速度播放。
“這個男人,就是其中之一。”管理員按照顧涵浩的要求,隻需要指出是哪幾個人便可以,之後他會把監控錄像文件帶回去,讓鄭渤整理出這幾個訪客的來訪時間。
“還有這個。”管理員一邊說,他的同事就操作電腦又把這第二個男人的畫麵定住,截圖保存下來。
“這個,這個男人也是!”管理員終於在一個小時內找出了這三名訪客。
淩瀾卻低低地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聲音,“這最後一個男人,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顧涵浩忙轉頭問淩瀾,“在哪裏?你別急,慢慢想。”
淩瀾找了個椅子坐下,低頭沉思。大概兩分鍾後,她恍然大悟,“我在片場見過這個男人,他好像是,好像是個導演助理,叫,叫什麼來著,名字我不記得了,但是好像是姓梁。”
顧涵浩顯得很興奮,“那麼,咱們找到那個導演的話,應該就能夠得知他這個助理的身份了吧?淩瀾,你不會連導演的名字也忘了吧?”
淩瀾笑著白了顧涵浩一眼,“導演我當然記得,我有個朋友可以找到這個導演的,給我一點時間,我應該可以找到這個男人。”
在淩瀾打電話發短信的忙碌期間,顧涵浩這邊已經整理好了半個月以來的監控錄像,並且存儲在了移動硬盤中,但他不打算先趕回分局把硬盤交給鄭渤,而是打算先從淩瀾認識的這個梁姓男人先著手調查。
很快,淩瀾那邊也有了消息,她得到了一個地址,是這位姓梁的男人現在所在的片場,聽說他已經成了副導演,正在這個片場加班加點地工作拍攝一部警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