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華安海那個紈絝子弟，自然不用自己動手，花錢買凶不就行啦。”張錚仍舊不依不饒，把矛頭指向華安海。
顧涵浩仍舊搖頭，“不可能，這個親自動手殺死甘靜靜的人，一定是跟甘靜靜有密切關聯的人，不會是收錢殺人的那種貨色。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懷疑會是華安海殺死了甘靜靜？難道就是出於他是你的情敵，他搶走了甘靜靜？”
張錚沉思了一下，稍稍冷靜下來，低聲道：“是靜靜，靜靜跟我說的，就在三天前，她打電話跟我說，華安海對她突然變得怪怪的。我問她是怎麼個怪法，可是靜靜就是不說。”
顧涵浩跟淩瀾對視了一眼，心想這的確是個關鍵點，到底華安海為什麼在三天前對甘靜靜怪怪的，這一點就要看大張和小陳那邊能不能從華安海嘴裏問出點什麼了。
淩瀾能體會到張錚此刻的痛心疾首，她覺得是時候問出下一個關鍵問題了，“你覺得，甘靜靜愛華安海嗎？她真正愛的男人到底是誰？是你嗎？”
張錚的麵色突然又放鬆下來，他抹了抹眼角的淚，有氣無力地回答：“我覺得靜靜不愛華安海，她跟華安海在一起無非是為了錢。但是，她也不愛我，也許，也許她最愛的隻有她自己吧。”
顧涵浩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張錚似乎有所隱瞞，眼下，最為可疑的人就是他，“昨晚傍晚6點到8點之間，你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在一起？”
張錚不可思議地抬起頭，歪著脖子，很不友好地反問：“你們居然懷疑我？懷疑我害死靜靜？簡直是可惡！我絕對不可能做任何傷害靜靜的事！你們這是對我的侮辱！”
顧涵浩冷眼看著張錚，冷冷地再次問道：“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在一起？”
張錚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於是深呼吸調整自己，“我自己在家看電視，沒有不在場證明！”
從售樓處離開，顧涵浩馬上給大張打去電話，詢問他那邊華安海怎麼說，沒想到華安海給出的答案卻是大大出乎顧涵浩的意料。
大張在電話裏跟顧涵浩彙報著：“我在問及華安海，他跟甘靜靜的關係的時候，華安海告訴我，最近半個月來，華安海越發地覺得甘靜靜對他忽冷忽熱，似乎是不感興趣，所以他就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甘靜靜的私生活，因為他懷疑甘靜靜另有情人。結果這一調查可好，私家偵探告訴華安海，甘靜靜有可能是個同性戀！”
顧涵浩開了免提，淩瀾一聽“同性戀”這個詞，不禁一驚，不會這麼巧吧，甘靜靜是真的同性戀，而張錚卻是為甘靜靜而偽裝成同性戀？也就是說，這個殺死甘靜靜的凶手，有可能是個女人？
“這就是華安海突然對甘靜靜變得怪怪的原因吧，任何一個男人得知自己的女友是同性戀的話，都會無法接受，無法麵對她吧。”淩瀾感歎著。
“華安海找的私家偵探有沒有調查出甘靜靜的同性情人究竟是誰？”顧涵浩問大張。
“沒有，這一點華安海也挺遺憾的。華安海稱，他是真的很喜歡甘靜靜，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把甘靜靜的性取向給改回來。甘靜靜這一死，他也十分傷心的樣子。”聽大張的語氣，他似乎是十分相信華安海的這份情感。
掛斷了大張的電話，淩瀾一時間理不清頭緒，她思考片刻後問顧涵浩，“你說，如果甘靜靜是個同性戀，那她為什麼要跟華安海在一起呢？難道說，就是為了錢？還是說，她是個雙性戀？”
顧涵浩則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如果說甘靜靜不是為了錢，也不是雙性戀的話，那麼我能想到的一種可能就是，甘靜靜其實想要接近的並不是華安海，她想要接近的，是華安海身邊的人，而且是女人！”
淩瀾也是一講就通，她馬上想到了三個嫌疑人，“華安海身邊的女人？你是說，甘靜靜的同性戀人，就是華安海的三個前女友中的一個？”
顧涵浩不敢馬上肯定，“這個我不能肯定，這隻是一個方向，一個值得我們去追查的方向而已。我記得當時華安海在被箱子裏的屍體嚇到的時候，三個前女友是最先跑上台去攙扶華安海的，那個時候她們的身上也都沾染了死者的血。也許，她們中正是有一個人希望用這種方法掩飾掉之前殺人時候粘在身上的血。咱們現在就回分局，看看鄭渤那邊的監控錄像裏，這三個被邀請參加宴會的女人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