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先把屍毒壓著,明早去買糯米拔毒。”張一雅說了一句,也一把火,對著自己被抓傷的小腿來了一下。
房間裏又是一陣“嗤嗤”聲,張一雅卻隻是稍微皺了下眉頭而已。
罷了,她從醫藥箱裏取出一些消炎藥塗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簡單包紮起來,一麵跟我說:“先消炎,明天把毒拔了,再敷外傷藥。”
我點了點頭,也學著她的模樣,給自己塗藥包紮。
我的傷在左臂,自己不好包紮,最後還是張一雅默默過來幫我包好的。
包紮的時候,手臂還陣陣疼痛傳來,似乎每一陣疼痛感都是來自於手骨的,我不免有些擔心了:“師姐,我這手是不是骨折了?”
張一雅又讓張一真翻過身來,趴在床上,脫去他的上衣,取出藥酒幫他推拿,一麵寬慰我道:“沒有,隻是有些骨裂了。”
我微微鬆了口氣,隻是骨裂的話倒還好,若是骨折就麻煩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得打石膏了。
“師姐,那隻跑掉的飛屍怎麼辦?”我又問道。
張一雅手掌猛然一個用勁兒,淡淡道:“滅了!”
“嘶——”張一真被張一雅剛才那一推,痛吸一口冷氣,然後罵罵咧咧道:“張一雅,你想弄死我嗎?輕點好不好?嗯……”張一真話還沒說完,卻是又一痛,眼淚都疼出來了。
隻聽“哢”的一聲,是從張一真的腰部傳來的,似乎骨頭被張一雅推正了。
張一真疼的,緊緊咬著自己的拳頭,嗚嗚罵道:“張一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
傷口簡單處理完,我下樓一路將我們帶著泥土的腳印還有滴落地上的血跡擦洗幹淨,以免明天被爸媽看見了,嚇著他們。
我們又各自擦洗了身子,把衣服丟洗衣機洗了,算是將今晚的痕跡基本洗刷幹淨了吧。
我激活重陰體質,拜入龍門一脈的事兒,已經打定主意要瞞著爸媽了,今晚我們與飛屍戰鬥的事兒,自然也不能透露出去。
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可以說我們整整累了一個晚上了,往床上一躺,呼呼便睡著了。
地上的腳印、血跡可以擦掉,可是我手臂上的傷卻是掩飾不了,明天爸媽肯定會發現的。關於這個,睡覺前我也和張一真想好說辭了,就說昨晚睡覺被老鼠咬了。
雖然有點兒扯,但相信可以糊弄過去的。
……
而事實也是這樣。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們便起了。
昨晚折騰到三點多才睡,換在平時,這個點兒我是絕對醒不來的,可是沒辦法,一來要裝著沒事兒的模樣起來吃早餐,二來過會兒爸媽就出去工作了,我們也得去買糯米把屍毒拔了。屍毒一直留在體內的話,早晚會壓不住,鬧出問題的。
中了屍毒的人,屍毒一旦爆發,首先會毒發身亡,然後屍體發生屍變,成為新的僵屍。
爸媽看見我們的時候,第一眼就發現我和張一雅身上的傷口了,而張一真主要傷在腰部以及內傷,看不出來。
母親問我怎麼回事兒的時候,我隻說是昨晚被老鼠咬了,張一雅不說話,母親順理成章誤以為她也是被老鼠咬了。
如果隻是我被咬的話,爸媽頂多心疼幾句,可是現在張一雅作為客人(準兒媳)也被咬了,他們心疼之餘更是覺得有愧,嚷嚷著要去買耗子藥,買老鼠夾,準備對家裏的老鼠來次大滅殺。
我和張一真心照不宣笑著,這個鍋,隻能鼠老弟去背咯。
爸媽這邊,暫時是順利隱瞞過去了。
等到他們一出門,我便喊兵仔去幫忙買袋糯米了。村子就這麼大,誰不認識誰呀?我們昨天才買的糯米,估計店老板對我們還有些印象,今天又去買的話,怕惹來不必要的懷疑。
糯米這種東西,農村很多人都知道可以對付僵屍,加上最近僵屍事件一鬧,昨晚又轟轟烈烈弄死了一隻,這會兒屍體還躺田地裏呢,我們再買糯米,難免會引起懷疑。
……
爸媽出門才不到十分鍾,兵仔便興致衝衝地提著袋糯米跑我家來了。把糯米往我手裏一塞便開始問我昨晚的事兒。
兵仔不問還好,這一問,張一真嘴巴立馬停不下來了,沒等我說話,便搶著說起他昨晚如何勇鬥僵屍了。
從他掐指一算,一語道破天機,算出僵屍何時出沒,從何而來,再到他布下符海大陣,以逸待勞,又到起陣滅屍,奮勇以一敵二,與僵屍大戰三百合……好家夥,那故事講的是有聲有色,聲情並茂,直接就將人家說書的給比下去了,再加上我們仨的傷,我自己都差點兒信了。